蒋二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倒是很平和。
苏酒卿看着蒋二太太,却总觉得她这话不可信。
苏老夫人倒没多想,只点头庆幸道:“如此就好,只要又效果,不管是什么法子,都是好的。”
“也就只是好了一点点罢了。”蒋二太太又抬手按了按眼角,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眼泪。
反正最后,她又这么说了一句:“人是醒来了一会儿,不过旋即又陷入了昏睡。大夫说,命是无碍了。可后续却不知道会如何——”
太医这是没有保证。不敢将话说死了。
说明到了现在,只怕蒋旬的情况也是没有好到了哪里去的。
苏酒卿微微垂眸,知道下一步蒋二太太是要说起正事儿了。
果不其然,就听见蒋二太太说了一句:“所以,我们府上就又请高人算了一回。”
所有人都看住了蒋二太太。
蒋二太太则是诚恳的看住了苏老夫人:“高人的意思是,继续冲喜。这一次,则是和上一次不一样,是要真正的办一场喜事儿。用喜气冲去煞气。”
苏老夫人听见蒋二太太这样一说,顿时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也就收敛了笑容,语气淡了下去:“不知蒋二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事儿,和我们苏家又有什么干系?”
苏老夫人问得很直白。
蒋二太太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龄侯夫人。
保龄侯夫人就在这个时候将话接了过去:“既然是要办真正的喜事,所以成青侯府上呢,就寻思着,给他们的二爷定亲。”
“虽说老二不如世子那样,有爵位继承,但是不管是文采还是品行,也都是差不离的——”保龄侯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半点迟疑都没有。
苏酒卿止不住的看保龄侯夫人。
她反正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保龄侯夫人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愣是半点的不脸红。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是一下子就踏实了。
那种大石头一下子坠了下来的松快感,让她整个人都是轻松了起来。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总归就是只需要想办法解决就是。而不是像是一切都未知那样,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蒋容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能打包票的。”保龄侯夫人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隐隐有些压迫的意思:“不管是从成青侯府这边来说,还是从哪里来说——这样的事儿,是好事儿。想来苏老夫人应该不会轻易拒绝吧?”
保龄侯夫人如此的做媒态度——也实在是叫人觉得愤懑。
很显然,也就是因为她看不上苏家。
苏老夫人当场就气笑了,反问保龄侯夫人一句:“侯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议亲这种东西,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才是,怎的还要强买强卖?”
顿了顿,苏老夫人又看着蒋二太太说了一句:“二太太既是上门来,却不知到底看上了我们府上姑娘哪一点?”
苏老夫人也是真生气,没直接撵人走,已算是克制。
只是这样的克制,多少也有些无可奈何。
蒋二太太被苏老夫人这样质问一句,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自然是因为贵府的大姐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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