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刚走出去几步,再回来就成这幅这样。
尤其是阮玉兰——
看着阮玉兰裙摆上的腥红,苏景峰眉头狠狠一跳,心里反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苏瑞华这一次,倒是没敢隐瞒,就这么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包括苏酒卿和阮玉兰的对话。
苏酒卿看着苏瑞华这幅老实的样子,忍不住的想:莫不是吓傻了?
竟是半点心机也没了,老老实实也不敢袒护阮玉兰半点。
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事实上,苏瑞华也是真吓傻了。
苏酒卿也好,阮玉兰也好,这二人的行为,都是将她吓住了。
苏瑞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阮玉兰显然是靠不住了,苏瑞华甚至也不知道,该不该替阮玉兰求情。
苏瑞华害怕了。
她害怕得很。
苏酒卿也懒得去理会苏瑞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只是看着苏景峰。
苏景峰满脸的倦怠之色。
也不知他心里头到底想了些什么。
屋里也没别人敢说什么。
好在,大夫倒是来得很快。
不过大夫一进屋子,一见了这样的情况,顿时也是吓了一下,迈进来的步子都是迟疑了一下,这才落到了地上。
此时苏景峰已经叫人将阮玉兰抬到了床榻之上。
地上的狼藉也被收拾了。
所以大夫一进来,倒是还依旧是朝着阮玉兰直接去了。
毕竟,这是阮玉兰一直以来,惯用的大夫。
他对阮玉兰的身子,自然是十分了解。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觉得是阮玉兰的胎像出了什么问题。
而另一个大夫,也是姗姗来迟。
这一次,苏酒卿的丫鬟夏鹿就直接将人叫住了:“先给姑娘包扎一下吧。”
苏酒卿也是冷漠的伸出手来,让大夫看看情况。
大夫先是被苏酒卿白玉一般的肤色惊了一下。
随后就被那狰狞的伤口给吓了一跳。
大夫也顾不得气氛如何了,直接就问:“这是怎么伤的?伤口这么大这么深,只恐怕是要留疤了。”
这么的姑娘家,就要留疤——
光是想想,都是叫人觉得有些不忍心。
苏酒卿也不等旁人说话,直接就吩咐:“不要紧。”
她是知道刚才的凶险的。
命都差点没了,对于留疤这个事儿,她倒是十分的看得开,也更容易接受。
苏酒卿看着大夫,垂眸道:“这是簪子划的,这半天也没停止流血,您看给处置一下吧。”
美丑无所谓,可是命还是要紧的。
而就在此时,里头去给阮玉兰看的大夫一头冷汗的出来了,心翼翼的说了自己的判断:“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请稳婆来吧。我这里,是没什么法子了。”
大夫说这话的意思,就是阮玉兰的孩子已经是保不住了。
请稳婆来,是为了产。
大夫略有些遗憾:“这么大的月份,太太也花了这么多心思保胎,可惜了。”
顿了顿,却还是没敢多问那一句话,没敢问问,怎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情况。
苏酒卿看一眼苏景峰。
苏景峰愣愣的。
于是苏酒卿就出声吩咐:“去个人找个稳婆来。”
顿了顿,又道:“那我们府上的名帖,去请个大夫来吧。”
阮玉兰这样,苏景峰这是又心疼了吧?
所以,苏酒卿就决定,不给任何苏景峰遗憾后悔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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