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去想,你若退让半点,是什么后果。
而他们觉得是事儿,你太计较了,就是你度量不够。
真真是恶心。
苏酒卿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来,露出几分嫌恶的表情:“你们觉得我该退一步,可我凭什么要原谅这样的事儿?”
没有道理。
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所以也不用。
苏酒卿这样一句话,等于是得罪了在场大部分人。
几乎是可想而知,回头一旦这些人出去了,会怎么议论。
苏酒卿不在意。
谢云澜看在眼里,却是心里暗暗高兴。
当然,这会儿当面落井下石是不可能了。
所以,谢云澜就很是温和又大度的开口两边打圆场:“话不能这么说,这的确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苏姑娘也别大动肝火。其他的人也莫要再计较什么。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想,眼下这件事情怎么处置。”
谢云澜说出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到底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才好。”
苏酒卿斜睨一眼谢云澜。
谢云澜心头一跳。
苏酒卿最终没说话。
于是谢云澜这才渐渐放松下去,而后心里才隐隐得意:一己之力,如何对抗得了悠悠众口?而一己之力,又怎么去反对那么多人的想法认知?
苏酒卿却只是懒得去计较罢了。
苏酒卿看一眼那一直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道心里头在盘算什么的妇人。
明明她才是死了丈夫的人,这么久了,反而是统共没说上几句话。
被苏酒卿一看,那妇人倒是收敛几分。
然后低下头去,做出温顺胆的样子:“这位姐您是东家,您说说该怎么办?”
那副样子,倒不是通情达理。
而像是被吓到了之后的害怕。
苏酒卿几乎又想冷笑。
心头更是暴躁。
不过为了这些人发火也不值当,所以深吸一口气之后,苏酒卿冷冷道:“丧葬费自然是我们出。另外再给二十两,算是我们酒楼可怜你们孤儿寡母的。不愿意你们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
顿了顿,苏酒卿似笑非笑一勾唇:“但是有一点,再来闹事儿,直接绑起来送官。”
苏酒卿将丑话算是说在了前头。
随后,她看一眼王掌柜:“王叔,您看呢?”
王掌柜摇摇头:“东家还是太心善了。这样的事儿,原不该姑息。二十两也给多了。”
随后,王掌柜巡视一圈,冷哼一声,神情竟是有那么几分倨傲的说道:“要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发生了,可是昨儿督国将军还来吃了一顿饭,交口称赞。若我们酒楼真有问题,蒋大人如何会来?”
王掌柜也是故意的。
这是想借一借蒋旬的势。
苏酒卿心头暗笑,烦闷暴躁也因为这个插曲总算是缓了一下。
她想着昨儿蒋旬为她做的事儿,心情也是有点儿好转。
于是干脆想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将这个事儿处置了就是——给了银子,这件事情,也就和酒楼没多大关系了。
然而,苏酒卿这样想的。可旁人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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