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果裂开了,自然是严重。
所以苏酒卿着实在意。
蒋旬听见这话,却意味深长一笑:“你要看?”
苏酒卿顿时反应过来。
当即脸色通红。
现在男女之间虽没那样大防,可也没开放到能看到男子胸膛,还觉得理所当然。
即便是她和蒋旬已经有婚约,这也不合适。
苏酒卿磕巴半晌:“那你自己看看——别出问题。”
蒋旬轻笑,随后继续往前走:“无碍。”
接下来二人都没再说什么话,可偏气氛却让人觉得古怪。
苏酒卿频频偷看蒋旬。
蒋旬也不知是不是太专注,竟是一次也没发现。
直到上了马车,叫车夫先去苏家后,蒋旬这才忽问一句:“刚才看什么?”
苏酒卿顿时噎住,磕磕巴巴:“随意看了看。”
“原来如此。”蒋旬了然点头。
而后,苏酒卿不敢再沉默,故意岔开话题:“国库现在很紧张?”
蒋旬颔首,随后警告一句:“小小姑娘家,想那么多做什么?朝廷上的事儿,你操心什么?”
苏酒卿被训诫了两句,也不敢反驳,心里悄悄哼唧半晌,最后小情绪又悄悄散去。
蒋旬也不理会,只埋头煮茶。
小小红泥炉,里头加了两块通红的炭,再坐上一个小银壶,就能烧水煮茶。
蒋旬用的东西,无一不精致。
苏酒卿每次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偏那样小巧精致的东西,蒋旬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用起来,也丝毫不显得怪异,反而十分优雅和谐。
苏酒卿看着蒋旬摆弄这些,由衷赞叹一句:“蒋世子果真风雅。”
蒋旬却笑:“所谓风雅,不过器具。换个别的,便不如此。”
苏酒卿不太想和他说这些有深奥的话题,只坚持道:“看上去风雅便足以了,不像我这样,完全就是庸人——”
蒋旬认真看一眼苏酒卿,由衷说一句:“长得好看,便风雅。”
长得好看,就算是随意做个动作,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长得不好看,再风雅也不过叫人说,东施效颦。
苏酒卿闻言,顿时大为窘迫,心中暗想:莫不是他在夸自己好看?可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也不能说没道理。
世上许多事,本就如此。
长得好看,本就受偏爱。
苏酒卿咳嗽一声:“世子便算那种好看的人。”
不管怎么着,夸奖总归不会错。
“蜂蜜甜么?”蒋旬轻笑一声,反问一句。
苏酒卿愣愣的,完全不明白为何会忽然有此一问。
蒋旬又笑:“不然怎的如此嘴甜?”
苏酒卿顿时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蒋旬这个玩笑开得,她根本就接不下去好么?
气氛逐渐尴尬,苏酒卿只好盯着小炉子打破沉默:“用的什么水?”
泡茶一般用的那些水,苏酒卿还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拿来闲扯几句,最合适不过。
蒋旬反问:“要不尝尝?”
苏酒卿噎了一下。
她若能尝出来,那就真的是长本事了。
蒋旬已经煮好了茶,然后替苏酒卿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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