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作为她的未婚夫这样特殊的存在,她更是不愿意将这些家丑暴露给蒋旬看。
当然不暴露出来,未必蒋旬就不知道。
但是……摆在明面上,到底不同。
而蒋旬似乎是知道苏酒卿的心思一般,吃过了饭之后,不等苏酒卿开口,他就徐徐开口:“时辰不早了,我也不好多留。便是先回去,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叫人去跟我说一声。”
苏酒卿应一声,想了想又说一句:“初五的时候,你早点来。”
然后送了蒋旬出门,看着外头一片漆黑,又赶紧说一句:“路上小心。”
蒋旬应下,也没让苏酒卿再送:“我带了阿胶和当归过来,你每日炖一些。”
受伤了留了那么多血,自然是不能马虎。
蒋旬走远了,苏酒卿还愣愣的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看着蒋旬离开的方向。
春月过来,给苏酒卿披上披风,轻声说一句:“姑娘,咱们姑爷真的挺好的。”
苏酒卿出了事儿,蒋旬这么忙一个人能立刻过来,实在是难得。
而且守了苏酒卿那么久。
又怕苏酒卿吃不下饭,特意吩咐一句,让厨子多做几个菜,都做清淡容易消化的。
这样的细微末节,都想到了。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也难得了。
春月觉得,蒋旬是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苏酒卿低下头去:“是啊。”
声音却有点儿惆怅。
“姑娘怎么不高兴呢?”春月有点儿不明白。
“他越是好,我就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吧。”苏酒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可春月却愣是听出了几分幽怨。
苏酒卿也是真觉得有些幽怨:她上辈子的丢脸事情,这辈子的糗事,仿佛都是让蒋旬看见了。
也不知道她在蒋旬心里,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
苏酒卿幽幽叹了一口气。
再说话,就已经是最正常的情况了:“阮氏怎么样了?”
“落了胎。”春月轻声说了一句:“只是当时太晚了,所以就没送去衙门。只等明日一早,就带走。”
应天府如此给脸面,也算是给了阮玉兰休养一下的机会。
这样的脸面,是冲着蒋旬给的。
苏酒卿半点也不意外,对于这件事情,只是“哦”了一声,并无太大波动。
“那老爷呢?”苏酒卿再问一句。
春月一声叹息:“老爷守着,落了胎,然后写了休书,就去了老夫人院子里,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竟然没崩溃。
苏酒卿微微有些意外。
“那博雅呢?”苏酒卿再问。
春月再回:“也在老夫人院子里呢。”
苏酒卿颔首,旋即抬脚往外走。
她要去一趟苏老夫人院子。
这件事情,今日落下尘埃最好。
毕竟再过两日,徐姝就要进门。
请帖都发了,总不能够到时候丢人现眼吧?
苏景峰可以不在意,可是这都是苏博雅日后的体面。
苏酒卿过去的时候,苏老夫人屋里是一片沉默。
虽然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对于这件事情,仿佛谁也没有说话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