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后厨做了好一阵子的梦之后,张掌柜就回来了。
今日张掌柜去衙门,所以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
此时王掌柜过去,才能将他替回来。
苏酒卿看着张掌柜那副明显憔悴了的样子,顿时就有点儿愧疚:“这件事情,让你们都跟着受累了。”
张掌柜却摆手:“这算什么。酒楼本来就是大家的——”为自己的东西,操心出力,不是再理所当然的?
苏酒卿乐意听见这话,当即就笑得灿烂起来:“那咱们就好好干,越干越好。”
于振颔首,又有些不痛快:“这些人也是可恨,一个个贪得无厌。还有哪些看热闹的人——”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酒卿摆摆手,颇有些乐呵呵的:“怕什么?咱们反正不成全他们。”
张掌柜也乐呵呵的:“可不是?这次表明了态度,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人敢闹上门了。”
其他的商铺多少害怕名声有亏,所以处处被人掣肘。过得去也就忍了,,可是他们豁出去了,反而就该闹事儿的害怕了。
苏酒卿叹一口气:“就是这个事儿,我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事情就成了这样呢?”
这么一说之后,苏酒卿就忍不住撅嘴起来。
这个事儿,是真糟心。
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说起这个事情,张掌柜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我倒是有个怀疑。”
苏酒卿和于振登时都追问:“什么怀疑?”
“根本就是替人做了替罪羊了。”张掌柜婆娑着自己的下巴,如此说了一句。
苏酒卿皱了皱眉头。
然后仔细的将这件事情想了一遍。
倒是想出了几分端倪来。
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那毒,未必是酒楼里有的,或许是他本来就吃进去的,只是嘴里还有残留——”苏酒卿倒吸一口气:“所以只有筷子上有。”
因为筷子会进口里去,所以会沾染到残留的毒药。
而筷子又只有那人一人用……
苏酒卿侧头看一眼张掌柜:“张叔,咱们应该和衙门提个醒。这么看来,他两个同伴,也未必是没有嫌疑。”
之所以要这么积极,倒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就为了洗刷冤屈。
苏酒卿的问话,张掌柜摇摇头:“这个事儿我也是刚想明白的。还有那妇人,也不多追究官府那边没有个结果,反而只是来咱们这里闹事儿——”
更像是可疑。
好像是早就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不在意。然后想用这个事情,捞一笔银子来。
“我去一趟衙门吧。”苏酒卿几乎没有犹豫,如此说一句:“正好我去,也可以仗势压人。”
她这个身份,应天府自然是要给面子。
到时候,她不高兴的事儿,应天府就算不包庇扭曲,也是绝对不会半点为对方考虑的。
这些人,仗着自己会哭会闹,就敢来讹银子。
就该知道,有些时候,哭闹是不管用的。
而苏酒卿往衙门去的时候,她的事迹,也算是流传开来了。
其中,以蒋旬的消息最快最真。
听完了底下人的叙述之后,蒋旬觉得,自己就算是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也是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也就是苏酒卿,张牙舞爪的跟个野猫儿似的。半点亏不肯吃,也不在意别的——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自保的功夫和直觉,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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