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看着宜嘉公主,声音也静了下来“所以公主想做什么?”
“以你的身份,是无法让蒋旬只有你一人的。”宜嘉公主说得很是平静。
苏酒卿叹了一口气“所以公主要赐婚?还是说媒?”
是不是她还应该感激宜嘉公主如此先通知了她?
宜嘉公主一声叹息“本宫心里,还是当你是朋友。所以……”
苏酒卿霍然起身,有点儿压不住自己怒气“公主若真将我当朋友,就不该提起这个话。”
朋友,可不是这样定义的!
苏酒卿如此态度,宜嘉公主也不恼,反而更加温和“你也别急。”
末了甚至轻笑一声开了一句玩笑“所以你倒真的很喜欢蒋旬。”
苏酒卿却不回应宜嘉公主这话。
她喜欢不喜欢蒋旬,和宜嘉公主这样做,没有半点的关系。
“蒋旬是不喜欢谢云澜的。”宜嘉公主面上全是隐秘的笑意“所以,谢云澜就算真的进了蒋家的门,也只一个虚名罢了。”
苏酒卿反问“是不是公主就觉得,无伤大雅,什么都没妨碍?”
更甚至还让谢云澜得了惩罚,谢家也是损失了这么一个联姻的好棋子。
宜嘉公主点点头;“你没在宫里生活过,自然也不知道人心多险恶。就算现在没有谢云澜,将来也未必就真的不会有其他人。天下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
顿了顿,宜嘉公主又说一句“今日你的痴情打动了蒋旬,他选择了你。以后呢?如何保证以后一直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苏酒卿对于这样的挑拨,只觉得满心失望。
“公主若真觉得妥当,直接赐婚就是,为何要先知会我呢?是想我去说服蒋旬么?”苏酒卿着实压不下心头的火气,就这么的反问了一句。
苏酒卿原不想对宜嘉公主如此尖锐。
出于各种原因。
宜嘉公主却不恼,反而是笑了一下“本宫之前总觉得你沉稳老道,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年岁太小了些。看不透。”
苏酒卿一笑,一字一顿反问“那公主您愿意给冯庸赐婚吗?”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不管这个卧榻自己喜欢不喜欢,只要是自己的,那就不容许!
苏酒卿如此态度,宜嘉公主沉默片刻“你我情况不同。”
“若是公主真觉得妥当,直接赐婚就是。蒋旬要应下,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却腻味如此——”苏酒卿站起身来,冷着脸不留半点余地的回绝宜嘉公主“公主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自然,公主以公主身份命令与我,那另当别论。”
她这是在逼迫宜嘉公主。
宜嘉公主脸色顿时铁青。
宜嘉公主几次想张口,不过最终还是将话咽下去,最后摆手叹息“你先回去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本宫。”
苏酒卿沉默告退。
在宜嘉公主宫里,她看见了一树石榴。
石榴树上已经没有花叶,只剩下了光秃的枝丫,以及上面一些零星的小石榴。
苏酒卿恍惚的想那榴花似火,明艳灼人,也不知还会不会再有。
有细碎的雪末儿飘散下来,苏酒卿也懒得将斗篷的兜帽扣上,所以干脆就这么慢慢走。
走到了蒋旬那儿,她头上竟已是有些湿润——那些雪末儿根本堆积不起来,落在她的发鬓上就化开了。
蒋旬只看了一眼,就吩咐小太监“去取毛巾来。”
苏酒卿刚要拒绝,想了想又将话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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