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回去之后,这幅样子,自然是将春月几个都吓了一大跳。
春月还不知道府里的事儿,所以也不知道苏酒卿受伤了。
此时见了苏酒卿受伤,刚要追问,就又硬生生住口将话憋了回去。
苏酒卿神色很不对,她是不敢再多问。唯恐让苏酒卿又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春月服侍苏酒卿擦了一把脸,又重新梳了头换了衣裳,让苏酒卿在贵妃榻上歪着了,这才寻了个机会退出来问了问夏鹿,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夏鹿将事情说了一遍。
春月几乎立刻就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样的老娼妇,心肠真狠毒。活该!”
夏鹿几个人,顿时就几乎是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在苏酒卿屋里服侍这么久,天天和春月在一起呆着,也从来没有听闻春月说过这样的话。
连骂人也是没有的。
结果……
春月也是有点儿反应过来,气鼓鼓的哼一声“那样的毒妇,一口气死了才好呢。”
说完扭身又回去了。
结果回去一看,苏酒卿已经睡着了。
春月也不去打扰苏酒卿,只是上前去将火盆拨大一些,怕冻着苏酒卿。
而后,她就守在门边,不叫任何人打扰到苏酒卿。
苏酒卿这么一睡过去,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被困住动弹不得,而却有人要杀自己。
刀尖穿透胸口那一瞬间,她陡然清醒过来,不由得大口喘息。
额上一层汗珠。
“做噩梦了?”有声音传来,低沉有力,显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清冷。
苏酒卿陡然彻底清醒过来,循着声音看过去,果然看见蒋旬坐在那儿,正看着自己。
手里还拿着她的一卷闲书。
那是她之前放在桌上的,没叫人收起来。
蒋旬的姿态,悠然又温和。
和声音里透出来的冷清截然不同。
他太过高大,坐在那绣墩上,莫名显得有些委屈。
苏酒卿看着蒋旬,愣愣的问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她的闺房,按说蒋旬怎么也不可能进的来。
苏酒卿自然疑惑的很。
而且这个时候看见蒋旬,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蒋旬是知道了,一时之间更有些难堪。
她低着头,语气沮丧“我将事情办砸了。”
在她的设计之中,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可现在变成这样子……说起来到底是能力不够,对事情判断也不够。
另外也有意气用事的缘故。
蒋旬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是没有。
最后苏酒卿听见他问一句“伤口疼不疼?”
苏酒卿老老实实点头,又有点儿委屈“疼得很。”
不仅声音听起来委屈,就连红红的小嘴儿也是撅起来一点,十足十的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下次别恋战。”蒋旬话语很简练,说话的同时,也站起身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