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鸡飞狗跳又怎么样?只当是没看见就完事儿了。
成青侯如此态度,蒋旬就叹一口气,再度解释一句:“祖父,我下手重了。”
蒋旬还是为了哄成青侯高兴的。
可是成青侯却比谁都知道,如果再来一遍,事情还会是那么一个结果的。
蒋旬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成青侯灼灼的看住蒋旬:“你是大哥,本就该多包容一些——”
“我问了三次,他也不知错。”蒋旬叹息一声,似是有些懊恼惋惜:“我就气恼之下,没控制住力气。”
蒋旬从小习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力气。
可他却这样说——
成青侯更忍不住气急反笑。
“您从小就教我,我是大哥,要教他。”蒋旬从容不迫的继续说下去:“今日,便是想让他知晓事理,知道他错在何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容还是不肯服软,反倒是挣扎狞笑:“那大哥倒是说说,我错在何处?”
蒋旬侧头,盯住了蒋容。
蒋旬的目光太有压迫力,以至于蒋容一下子就又想起了刚才的疼痛。
于是连着胸口那地方,也是不由得又疼了一下。
蒋容握紧了拳头,脸色很阴沉。
蒋旬却道:“辱骂嫂嫂是其一,私闯后宅是其二,是非不分,是其三,知错不认,是其四,鲁莽不孝,是其五,冤枉他人,是其六,暴躁易怒,是其七。”
蒋旬几句话,就直接给蒋容总结出了七个罪名来。
也实在是……厉害。
偏偏蒋旬说的这一桩桩,一条条的,还叫人都反驳不出来。
蒋容的确犯了这些错。
就连蒋老夫人,也是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好。
成青侯更是打定主意不再去管。
蒋容灼灼的看住蒋旬:“大哥可知,她做了什么?”
对于蒋容这一句质问,蒋旬沉默片刻,才反问一句:“那你告诉我,你母亲又做了什么?”
这下,蒋容就说不出话来。
蒋旬一声叹息:“你母亲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你这骨头,今日断得不算冤枉。”
蒋容沉着脸,咬牙切齿:“你当然会说这风凉话。”
“哦?”蒋旬缓缓的发出一个音节:“不然,我也去找她们质问一二?”
蒋容目赤欲裂:“你敢!”
蒋旬却很平静:“你都敢,我又有什么不敢?”
谁也没怀疑,蒋旬说的是假话。
以蒋旬的性格,真到了那一步,还真没他不敢的事儿。
而让蒋旬过去做了这样的事情,那蒋家二房只怕都不是鸡飞狗跳就能形容的事儿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既然道理说不明白,那就以暴制暴。
蒋旬觉得,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拳头,他都不在乎。哪一个管用,就用哪一个。
最重要的是,妻儿不会受委屈。
“蒋容你记住了。若你再敢生事,我决不轻饶。”蒋旬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格外冷峻。
蒋容身上都是忍不住凉了一下。
蒋容刚要开口,外头就嘈杂起来,紧接着谢云澜脸色惨白的跑进来:“不好了,我婆婆她寻短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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