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往南非的飞机上,羿风也不敢掉以轻心,自从早上父母知道自己居然要带新月去南非旅游,就又是高兴、又是埋怨的念叨了他半天。又要他们早点回来,让新月搬去和老人一起住好联系感情,增进了解,又要他好好照顾新月,对人家负责。
好不容易逃离了父母的念叨,坐在计程车上,只因为看着羿风臭着一张脸让某位大小姐心里不爽,于是在计程车上又上演了一场闹剧。
小女魔不怕有损她清纯而幼小的形象,一路上哭哭啼啼,,直说羿风始乱终弃,现在她怀孕了,还要把她赶走,她现在回家铁定会被父母拉去浸猪笼的。
幸好新月这次演得有点过分,所以当计程车实司机义愤填膺之余要把羿风这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大色狼拉去警署的时候,“色狼”一再解释这女孩脑子有病,计程车司机于是才恍然大悟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浸猪笼一说?
所以,从登上飞机开始,羿风就开始担心,在深知这位大小姐无事生非的本领以后,他对旅程是否能顺利进行充满疑虑。但是如果羿风知道在出发前夜,新月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作弄他了,只是因为羿风掉着脸又让她很生气才会故技重施,那么羿风一定会比知道被售票小姐当成神经病更懊悔。
不过羿风现在只担心会有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给自己找麻烦,更担心最近常常报道的劫机案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在登机前,新月就已经郑重声明如果有人劫机,一定要协助他们把飞机挟持着直达洛杉矶。
羿风非常意外新月如此迫切想尽早完成任务的心情一点也不亚于自己,他还以为新月很喜欢这种作弄自己是生活方式呢。
不过后来从新月过于兴奋的表情中羿风悲哀地发现,新月只是想要感受一下作劫机犯的刺激感觉罢了。
老天有眼,飞机一路平安地飞抵南非,他们又非常顺利地买到了直抵洛杉矶的飞机票。可怜羿风对素有“彩虹之国”美誉的南非向往了多年,现在却只能匆匆而过,还要庆幸过于活跃的新月终于在转乘飞机之后睡着了。
因为直到这时,羿风才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一直多紧张,不仅担心每一个长相粗俗的乘客是劫匪,更担心新月会忽然对前排那位自以为很美,不停地对四处放电的超级名模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卷发感兴趣,会拔下来作纪念品。至于那位老揩空姐油的“衰男”,他可一点也不同情,虽然新月那古怪的笑容告诉他,那男子不知什么重要物件已经消失在不知哪个地方了。
作为锄强扶弱的报酬,新月也不过从空姐的食品柜里拿走了一些很合她口味的话梅而已,至于当空姐发现刚才还满满的食品柜忽然会变成半空状况这种事情就实在不是羿风还有精力去担心的了。
飞机飞达洛杉矶已是傍晚,看着车窗外的华厦高楼,如繁星般的灯火,新月兴奋地直要求去逛逛,在羿风的强烈反对下才暂时安静下来,只是那可以挂上一瓶酱油的小嘴让计程车司机都心痛不已,一直用一种责怪羿风不懂怜香惜玉的眼神看羿风。
可是新月的这种伎俩已经只能对付陌生人了,羿风现在心里只盘算着如何能早些完成任务,找到星辰,结束现在这样又象保姆又象玩具的悲惨人生。
睡了一夜起来,新月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她昨晚乘羿风睡着以后又把自己转移了出去,在洛杉矶的街头好好游荡了一番。不过她这次倒没闯什么祸,不过是把几个醉酒的阿飞丢到了迪斯尼乐园的高空缆车上,不过因为已经下班了,所以酒醒以后的阿飞在高空呆了一夜。又把几个不怀好意上前搭讪并且动手动脚的男人身上一些应该很重要的东西送进太平洋。
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人新月自然不会放过,但也尽量做得不要太过张扬,比如当她下飞机时,那衰男在机场出口被警察检查证件时当成偷渡客带走时,新月也只是和别人一样多看了一眼,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得意。也许在她以整人为乐趣的历史记录上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成绩吧。
但是经过一夜的游荡,新月对洛杉矶的影响已经大打折扣。因为以她的个性这一夜当然是在红灯区、地下舞厅之类的地方转悠,不会去什么高档场所,所以最后对洛杉矶新月的结论居然是一句很古老的中国成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实在游历了世界各地以后,羿风早已知道都市的风景虽然可能因为地理位置不同而有不同的建筑风格,但是随着经济的大力发展,本质都不会相差太多。尤其是夜生活,那都是声色犬马,糜烂放荡,以新月的性格哪里能够欣赏?
不过令羿风满意的是由于对洛杉矶失去了兴趣,新月对这次任务的重点——寻找星辰,开始感兴趣了,第一次主动要求立即开始搜索方案。
羿风问“那我们应该怎样寻找星辰?你是否有星辰的准确位置?”
新月摇摇头“没有,不过应该在市区,以前我和魔幻石在一起搜索你们的生命印记时,可以清晰地感觉他的生命印记一直在这个城市未曾离开。但是因为他的生命印记太弱,不能确定他确切的位置,不过如果能够接近他,我就能找到他。”
羿风无可奈何的问“那你打算怎么找?难道要把洛杉矶一块块翻过来,或者我们象傻瓜一样一处处找过去?”
新月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摇摇十分认真的说“你错了,我们的战略是地毯式搜索,这是一种古老的战术。也许你喜欢当傻瓜,我可不是。”
然后新月就郑重宣布,鉴于这次任务的特殊性,由羿风租车从明天开始把洛杉矶的每条街道都要转到。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在与星辰的生命印记有一定距离时就能确定他的方位了。
羿风再次提出置疑“那么如果星辰一直在活动,我们正好错过怎么办?”
新月毫不客气地回答他“从统计学来说,只要星辰还在这个城市,那么只要不停的在这个城市巡视,就一定有碰面的机会。更何况,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并不需要面对面,我就可以发现他了。”
看着还有疑问的羿风,新月无奈地承认“至于要多近的距离,就要看星辰的生命印记的能量强度了,如果太弱找起来就会有一定困难。”
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羿风十分明白,以目前自己的能力而言,也只能在这次任务中担当司机的职责了。他都想不通,以现在自己的状况好象根本不需要一起来执行寻找任务,至于新月非要拉上自己一起来,怕是因为找人太无趣,所以需要他作消遣吧。
开着租来的雪佛兰克尔维特汽车,在洛杉矶的车水马龙中巡行,刚开始新月还对周围的建筑物感点兴趣,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这种不停的在相似和重复的街道兜转的旅程新月也和羿风一样开始感到厌烦。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车窗旁,少了她的呱噪,倒也让羿风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
可惜好景不长,新月为了向这枯燥的工作挑战,开始自己寻找乐趣。反正她只负责寻找生命印记,可以一心两用,甚至三用、四用。
于是她先是将车厢当成了卡拉k厅,让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连路过的司机兜皱眉。后来又开始钻研占卜,为了印证自己的预测及推算能力,她又纠缠住羿风非要他说出成长过程中的每一点滴,连几岁不再尿床,多大开始遗精都要追根问底。
羿风刚刚庆幸自己成功地使新月决定作吉普塞女郎,自己的耳朵终于逃过了被吵聋的命运,现在又开始怀念那些疯狂的音乐。
同时一向对美食有着难以控制的喜好的新月不停要求羿风买来一大堆零食,坐在车上一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一面在车厢里留下大量的垃圾,使羿风都不好意思去看酒店代泊车的服务生那张古怪的脸。
洛杉矶的市区并不算大,才两天羿风就已经转过了每一条街道,但是新月并没有找到星辰的生命印记。在洛杉矶进行了第二遍搜索以后,一向没什么耐心的新月开始怀疑是不是星辰恰好在自己出发来洛杉矶的时候去了别的城市。
当天晚上新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很久,回来后笃定的告诉羿风,星辰一定就在这个城市,只是搜索范围要适当扩大一些,大概在郊区也有可能。虽然新月不愿承认,羿风也猜到她是回月神湖向魔幻石求助去了。
有了魔幻石的指点,新月的信心十足,指挥着羿风绕着洛杉矶的外围一圈圈的巡回。
在第二天的下午,新月终于高兴的大叫起来“我找到了,我找到星辰的生命印记了。”
顺着新月的手指的方向,羿风吃惊的看到一所老年病疗养院。“你没搞错吧,那里住的都是老年人和没有生活能力的病人。”
新月恍然道“那就难怪了,我说为什么联系不到星辰,原来他的生命印记太虚弱了。天哪,他不会已经老的不能动了吧?”
羿风想想觉得不对“你不是说我们的生命印记是三十年前进入轮回的吗?星辰怎么可能已经那么老?倒是有可能他在里面工作吧。”
新月不甘认错,把头昂得高高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就算是成年人由于受伤也可以导致意识丧失,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如果波段适合,那么星辰的生命印记就可能与之连接。但是因为这个身体的残存意识的作用,所以星辰的生命印记就会被改变。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星辰怎么会接收不到魔幻石的呼唤信号呢?糟了,他的生命印记这么模糊,就算找到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战斗了?”
看新月说得认真,羿风也有些担心起来“你别说得那么悲观了,我们进去看看再说,还不至于这么巧吧。”说完停好车领先向疗养院走去。
新月看羿风不理她,只管自己往里走,气咻咻的上去说“喂,没有我,你知道哪个是星辰么?”
从进入疗养院起,新月就变得很古怪,一声不响的带着羿风从一楼向上爬楼梯。
羿风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在一定间隔距离里,你就可以知道星辰的确切位置了吗?那他到底在几楼,我们不直接坐电梯上去?难道他的生命印记弱的你都无法确定?”
新月偷偷瞧瞧羿风的表情,然后伸伸小舌头笑起来“嘿……,我好象搞错了,星辰不在这儿。”
羿风气急败坏地叫起来“那你还要爬楼梯?!”
新月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为你好,你天天光坐着不活动,对身体不好的,爬爬楼梯是一种运动。”
看看羿风明显要发作的表情,新月连忙继续解释“而且星辰虽然现在不在这儿,但是他肯定来过,要不然不会留下他的生命印记的痕迹。我们可以上去看看,看他是来找谁的,然后再去找他。”
羿风怀疑地看看新月“你可以找到他找过的是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