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哈哈,那润北能不能帮忙给我和你的老板牵线搭桥一下?”
张润北:“这个我可能做不到,我老板为人比较神秘,我也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李智诚现在已经把斐记的背后老板脑补为一位上了年纪的世外高人。
“既然如此,那润北你可不可以在拍卖上帮一下举手之劳?”李智诚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唐寅的真迹,改天有空来一起鉴赏?”
张润北心想,一幅字画就想收买我,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了。
“李先生放心吧,这场拍卖会是完全公平公正公开的,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斐记和李氏的中标率基本上是相同的。”
李智诚皮笑肉不笑,“那就好,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润北面无表情地从楼上下来之后,径直出了李宅,没和任何人聊天就坐车离去。一直关注着两大巨头会面的众人都在揣测,是不是李氏和斐记的商谈失败了?
李智诚耐着性子应酬完麦迪逊,等到送走最后一个贵之后,回到书房发了好一顿脾气。
d,白白浪费了一幅真迹。
郭丹凤端着一碗汤进来,“阿诚,喝碗汤吧,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李智诚一挥手把汤打掉:“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但你也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郭丹凤默默地蹲下来捡已经摔成碎片的瓷碗,“阿诚,都说结婚20年是瓷婚,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猜啊,那是因为在一起20年,什么情情爱爱早就淡了,孩子也大了不需要操心了,于是,两个人就走到了一个节点。要么分开,像这个碗一样摔个粉碎;要么继续走下去,把瓷器变成可以收藏的珍品。”
李智诚点起一支烟:“你这招以退为进20年前就已经用过了。”
郭丹凤端着碎片,站起身来,低着头说道:“不管是20年前还是20年后,我都把决定权交给你,是想要一个碎碗还是想要一个精美的瓷器?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这一幕又让他想起20多年前的日子,彼时他虽然娶了杨广安的女儿杨蓉恩,做了长城实业总经理,但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提线木偶,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在郭丹凤的面前才能找到男人的尊严。
那时候,郭丹凤和他分手后才发现怀孕了,但她选择默默生下他的儿子。为了不打扰他的生活,她离开李智诚为她置办的房子,辞掉芭蕾舞团首席的职位,一个人带着儿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不是李智诚无意间看到郭丹凤背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贫民区,也许他一辈子也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在背后为他默默付出。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觉得亏欠郭丹凤的原因。所以,杨蓉恩死后,他立即把郭丹凤接回李宅,把该有的名分和地位全都补偿给她。
但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个位置空落落的,前几年他不清楚为什么,后来他终于明白那种感觉是,心尖上的那个人已经被他亲手毁掉了。他的爱人,他从十岁开始就视为目标的爱人,从他的生命当中消失了。
这么多年对李文非不闻不问,表面上他告诉自己是因为恨姓杨的一家,然而实际上他很清楚事实上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只有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只有坚持铁石心肠,才能继续走下去。不然,他害怕愧疚会一点一点侵蚀自己,直到死亡。
接着,在投标日前半个月内,李智诚不断打听斐记幕后老板的资料,可惜始终一无所获。坊间的版本大致有三个:一,斐记幕后老板是欧洲乃至世界久负盛名的金融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该家族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金融王国,在世界各国都有产业,却“大隐隐于朝”,始终不肯上市,没有人知道这些产业是属于他们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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