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懒懒散散的窝在床上,任由依暖一边把经过凉水投过的毛巾,拧干搭在她额头上,一边絮絮叨叨的嘱咐她。
“小姐,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现在可好,着凉了吧。”
“我知道小姐身体一向很好,基本不生病,但是一生病就难受的厉害,即便这样还是不注意。”
“小姐现在可有胃口?我煮了粥,多少吃点,有力气才能好的快。”
“……”
陆锦年挣扎得坐了起来,依暖立即在她背后塞了几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点。陆锦年哭笑不得,“暖暖,你这么关心我,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太过了点,她只是小小的感冒发烧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依暖恰起腰,竖眉道,“小姐是嫌我太小题大做了嘛,但是生病就是生病,哪有大病小病之说,我去厨房看看小姐的药熬好没了。”
又给陆锦年投了遍敷额的毛巾,掖好被角,确定陆锦年没有动弹的意思后,才放心的离开。
陆锦年,“……”不就是个感冒发烧么,至于这样如临大敌么?上辈子她带伤带病上战场都是常事,哪有那么金贵。
沐棋站在房门外敲门,“小姐,怀王来探望小姐了。”
陆锦年眨了眨眼睛,“他这就来了?请他进来。”
沐棋称“是”,不多时,便领着萧夙进了陆锦年的房间。
干净整洁的书架摆满了书籍,几案上笔墨纸宣摆放齐列,反倒是梳妆台仅占了小小的位置,斜柜上的白瓷器皿中泡着开得很好的水仙花,不似其他女子般,房间里充满脂粉的香气,而是清冽的书墨香和花香。
显然刚起不久,乌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有气无力的靠在枕头上,笑意却并未因此消退。
萧夙这才想起来,他无论何时看见陆锦年,她都是在笑着的,仿佛天生就带着那份处乱不惊,和从容自得。
“打扰阿锦休息了。”
陆锦年摇摇头,示意沐棋搬张椅子给萧夙,“我觉得王爷这个时候差不多该来了。”
萧夙不置可否,“昨天易国公府遇袭,还有后续,阿锦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我爷爷是等易国公府的事处理完之后才回来的,回来后便告诉我了。”
当时天已经快要亮了,陆锦年虽然迷迷糊糊,却还是请陆荆辉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后才放心休息,这才被依暖唠叨个不停。
“昨天处理完黑衣人后,易夫人命人将鸣泉的碎片收殓起来,放进仓库里,毕竟是难得的好琴,就算成了碎片也没舍得直接丢弃,结果当晚就有小贼潜进仓库,目的就是鸣泉。”
陆锦年忍不住掩唇咳嗽起来,过后才继续道,“而那个小贼正是易国公府的丫鬟,那丫鬟见被人抓包,当场就想自尽,幸好被及时拦住,经过审问,只说是被人买通来偷琴。”
萧夙敛眸,“这是你提醒易国公他们的吧,你和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鸣泉的位置,因为黑衣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鸣泉。”
陆锦年也不隐瞒,“从易国公府出现刺客我就觉得不对,易国公是武将,府上防备比别的府邸要完善的多,黑衣人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易国公府动手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他们确实这样做的,还故意踢翻了鸣泉,毁坏了这把好琴。”
萧夙道,“你怎么知晓他们是故意的。”
陆锦年耸耸肩,“很明显,黑衣人虽然一副见谁都砍的嚣张样子,好像就是来杀人的,可真正被杀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先放箭雨是为了驱散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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