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女儿嫁人,女婿误吉时都没反应的大将军,听沈氏说罢,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见气氛不对,沈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睛胡乱瞄着,想要找话题把刚才的话给抹过去,视线突然定格在正在啃点心的陆锦年身上,指着她就道,“肯定是你这个死丫头!”
陆锦年躺枪,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肯定是你搞得鬼,轻婉成亲前就特意跑过来说什么轻婉不想嫁人的话,现在婚礼真的出状况了,还敢说你没暗地里诅咒?还有,我们家轻婉嫁人的日子,你为什么穿一身白衣服,不就是不盼着我家轻婉好,故意找晦气么!”
卧槽,好大一顶黑锅压过来,这指摘得有理有据,连陆锦年自己都要相信了。
盯着非常没礼貌的杵在自己面前的手指,陆锦年端起非常亲切的笑容,站起来对着沈氏道,“姨娘,脑残是病,要趁早治哦,还是说,那些小茄子,小黄瓜,姨娘用得不喜欢?”
提起茄子、黄瓜,沈氏脸都要绿了,上次,果然是这个丫头!
可对着陆锦年,沈氏莫名心慌气短起来,陆锦年脸上挂着的笑意,明明看起来是煦如春风,可落在沈氏眼里却异常的吓人。
“姨娘还有什么要说的话,要甩得锅,一并说了吧。”
沈氏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陆锦年见她只能抖着嘴唇,什么反应都没有,转过身去不咸不淡的呷呷嘴,“本小姐忙得很,哪有空诅咒你们,更何况诅咒之说若真能成真,那刑部和衙门,不如都改成求神拜佛的庙宇好了。”
何况陆锦年从来不信那些虚无之物,她只信自己,事在人为。
“姨娘你是记性不好,还是眼瞎啊,本小姐基本上每天都穿白衣服,为了你们家轻婉成亲,本小姐还特意换了件绢了大片桃花的,花色鲜艳的裙子,知足吧。”
众人的视线投在陆锦年的衣服上,仔细想想,陆大小姐除了宫宴那一回穿了紫色的衣服外,平日还真都只穿白色的。
只不过有时候是纯白的衣服,有时候上面会绢绣各色花型,今天的白裙上,就是灼灼燃燃的一簇桃花,很是讨喜,哪里晦气了?
沈氏根本是自己恼怒没找到发泄的源头,故意找茬!
陆锦年见众人看向沈氏的眼色变了,有蹭了掖雄身边,扶着他的胳膊道,“本小姐的师父还是白头发呢,难不成就因为你们家轻婉成亲,还要把头发剃掉不成?”
在场有不少年岁长了的婆子,头发已然花白,听言不由向后撤退一步,生怕沈氏脑袋一抽,真让把白发剃掉,她们一大把年纪,顶着个秃瓢,不要面子啊?
掖雄无奈的看了陆锦年一眼,有这么调皮的徒弟,也真是够了,伸手弹了下陆锦年的额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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