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带着依寒三人躲到了较远的地方。
沐画皱眉道,“小姐,那女人就是没安好心,故意找茬,皇上居然还帮着她,都不是好人!”
“噗,”陆锦年瞅了瞅四下果真无人,才掩唇笑道,“画画,这话在心里默默的说就行了,被人听去可不好了结。”
沐书嗤道,“这是实话。”
陆锦年抽抽嘴角,行吧,你也是大佬,你厉害,可她不是啊!她现在可没有在距离皇上没几百米的地方,说皇上坏话的实力!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会应承下来。”沐书挑眉打量了陆锦年一眼,以他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实在不想露脸,就算是皇上的命令压下来,也有办法推脱掉。
陆锦年挠挠头,“该怎么说呢,明轩国的这位皇上,多疑是刻进骨子里的,我这算是稍微示弱,降低他对我起疑的可能。”
从和皇上谈合作的那次,陆锦年就知道,这位皇上喜欢有能力的人,又怀疑有能力的人,既希望臣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又希望他们的能力不要太过出众,生怕他们哪一天脱离自己的掌握。
这便是帝王心,单独一个人的智慧精力是无法撑得起一个大国的,可在集思广益治国安邦上,又必须分出心思,设法排除任何会演变成位极人臣的因素。
敢跟皇上合作,陆锦年已经算是被皇上盯上了,这个盯上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这便是要斟酌思量的一个度。
示弱一举,并不是要皇上觉得她智有限,从而被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看待,而是让皇上觉得,她就是在聪明,皇上要求的事情她再不愿做,她也会出于尊重皇权的考虑,硬着头皮往上杠。
从古至今,统治者害怕的无非就是统治的权利被挑战,面子被当众扒拉下来嘛……陆锦年可没有与任何一方统治势力闹翻,或是被忌惮敌视的想法。
何况人家只是让你表演才艺,又不是让你剖肝沥胆示忠心,虽然麻烦,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沐书挑了挑眉,“小姐想来是已经有办法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陆锦年笑道,“才艺的事好解决,沐书你带着沐画敛了气息去四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和布置,顺便看看沐棋把守在了什么地方。”
“依寒,你去把守帝陵的守陵人那里,借些大块的白麻布和深色染料。”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了,陆锦年又趁这会儿的空档在周围瞅了瞅,看了看地形,才悄悄回了宴席上。
只不过并没有回自己的位子,而是摸到了新科三甲举子们间的席位上。
默默戳了戳正在凝神不知道想什么的司徒佩,陆锦年笑眯眯道,“司徒同学,别来无恙呀。”
司徒佩一个激灵回神,扭头见是陆锦年,无奈的舒了口气,疑惑道,“陆大小姐不是要准备表演才艺的东西,怎么在这儿?”
“我这不是正在准备嘛,”陆锦年拍拍他的肩膀,“像小飞刀啊之类的暗器,司徒同学,你一定带着的,对吧?”
司徒佩无语,“陆大小姐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和当朝皇上近距离接触的祭祀活动,他带着武器是想干嘛?图谋不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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