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下不习惯带着暗卫,凡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今次带上他们,也是让他们在营地待命,以防不测。”
何况他本身会武,又以多智善谋为笃,加之他平日只是在梁京城内行走而已,经常出没的地方鲜少有人不识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然而偶尔也会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自信,如那次……若是流一鸢飞他们能在,阿锦那丫头,也不会受伤了吧。
平常也就罢了,像今天,明知不会平静,怎么可能不多一分小心?
裴钰朝着宋逸笑道,“倒是宋将军,可对你看到的感到满意?”
宋逸皱眉,“你什么意思?”
“宋将军难道不是因为不放心在下才跟过来盯着在下的么?”见宋逸一脸无言以对,裴钰才又接着道,“至于在下什么意思,日后会找宋将军说明的,不过现在,在下要去解决一件事情,宋将军有没有兴趣跟来?”
宋逸对裴钰遮遮掩掩的态度很不满,可裴钰不说,他除了暗自气闷也无可奈何,“哼,你是说太子妃被谋害的事?本将军就跟去看看,你要搞什么名堂!”
而且,听那个死掉的侍女的意思,是太子指使太子妃,用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来陷害陆锦年的,事关他兄弟,怎么可能不关注!
裴钰对宋逸的反应没有意外,吩咐流一带上那侍女的尸体去和鸢飞汇合。
陆轻瑶的营帐内,几名太医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老臣该死……孩子未能保住……”
易绮嫣一怒,猛然拍在桌子上,却没有追究其这个结果,而是道,“那太子妃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只是身体虚弱,忧思过重,再加上骤然受到刺激,失了孩子,伤了根本,恐怕很难再受孕……”
易绮嫣脸色愠怒,却没再多说什么,转而走到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妃身边,“孩子,你受苦了,可还有觉得哪里不适?”
太子妃面色苍白,两眼红肿,经易绮嫣这么一问,又哭了出来,“母后,儿臣的孩子没了……”
“乖孩子,母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告诉母后都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在太子府的营帐里休息么,怎么到了大将军府的营帐附近,还出了这样的意外?”
太子妃怔了怔,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就朝旁边瞟,却不小心望见了一直杵在一边的裴衡,外袍的袖子被揪破露出的皮肤上,颜色青紫,太子妃头垂得更低了。
这位青年长得不甚显眼,却在她最难受痛苦的时候,一直呆在她身边,被她掐成这样也没吐一句抱怨的话,而那个造成她痛苦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
但是现在孩子都没有了,她也只有太子了吧……太子要陷害陆家的小姐,事已至此,是否要顺太子的意,继续下去?
可这位青年当时是跟陆轻瑶一起的,若她那样说出来,会不会连累了这位青年?恩将仇报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做?
就在太子妃暗自纠结的时候,一道清润的声音,自营帐外响起,“下官裴钰,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
易绮嫣见太子妃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以为是刚刚痛失孩子,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不由摇摇头,这性子太过优柔寡断,就算他日太子真的继承大统,也坐不上后宫之主的位子,这次的事,也算给她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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