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卿午歇醒了,只觉得口干,喉中一股子的甜腥味。一瞧屋内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便自己起身倒水,脚刚着地,只觉得头晕目眩,就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莺儿和几个小厮在门外头打着璎珞玩,听到里头发出一声巨响,推门一看,只见柳明卿跌在地上。
柳明卿只觉的全身上下毫无一丝力气,莺儿见状赶忙搀起了柳明卿。柳明卿说道“你这蹄子怎么才来。”莺儿拍了拍柳明卿身上的灰,扶着她坐在床边,见她唇色如此苍白,赶忙打了一碗水来。
柳明卿喝下水,只觉得喉中的腥味越来越重,咳嗽了起来,原以为吐出来是痰,一瞧白白净净的手帕子,已被血染红了一大半。莺儿见到帕上的血,心中凉了大半,便慌着要出门寻大夫,被柳明卿拉了回来,柳明卿说道“好姐姐,我无妨,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大夫,到时候空惹母亲伤感,要治病也要回家去治,不是吗?”莺儿顺着柳明卿的背,劝道“好姑娘,我知道姑娘的一片孝心,恐夫人,老爷担心,可看病万万不能耽误的。”莺儿瞧了那帕子,继续说道“好姑娘,你听我一句劝吧,这又不去平时那些小打小闹,磕去碰去,常听老人说道,年少咳血,岁月难保啊。”莺儿自知说错了话,便掌起自己的嘴来。
柳明卿心中对自己的身体早有一二,和莺儿说道“此事,你别和他人说起,也别声张,看病的事,我回京自然会找好大夫。你若是告诉了夫人,以后我必不会再认你。”
莺儿见劝不动柳明卿,就先应允了下来。柳明卿将带血的帕子递给了莺儿,吩咐道:“你将这帕子,找个没人的时候烧了吧。”
晚间,慧空师父派人给王元夕送来晚斋,五四看着晚斋说道:“青菜,萝卜,粥。”
王元夕看了眼五四说道:“今日你闹也闹,打也打了,也该消停些了。”
五四自然明白王元夕的言外之意,便低下头默默的喝粥。晚斋用毕,王元夕只觉得,在禅房待着十分无趣,便和五四说:“我出去走走,你若是觉得累自己先歇息吧!不必跟来。”
莺儿来到院的后头,瞧了四下并无人,就将那块带血的帕子拿出来,把它烧的一干二净的。突然身后传来了柳明复的声音,只好装作没听见,一溜烟的跑走了。
柳明复见莺儿蹲在哪里不知在干嘛,便叫了她一声,让她将他采来的果子带回去给柳明卿尝一尝,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
柳明复说道“莺儿这蹄子是怎么了,见我就和老鼠见到猫似的。”柳明复转头就和和王元夕打了一个照面。
柳明复说道“子朝兄”
王元夕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兄台十分面熟,但脑子里却没有什么印象,就对柳明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这位兄太见得虽面熟,但实在想不出兄台叫名讳。”
柳明复见王元夕如此大的阵仗,也恭恭敬敬的回了礼道:“在下柳明复,先前在周兄府上见过。”
经柳明复这么一说,王元夕顿时想了起来:“原是柳兄,王某失礼了。”
柳明复笑道:“子朝兄说的是哪里话,久仰子朝兄的才名,先前在周哥哥那边看道子朝兄写的诗词,写的倒是十分的好也新颖。
两人坐着谈了许久,后来跑来一位小厮,小厮说道:“公子,太太现在正寻你呢!”
柳明复听见太太寻他这四个字便起身向王元夕告辞,说道:“王兄,我还有要事,改天我下个帖子送您府上去。”说完便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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