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以后,春闱也如期来至。待到放杏榜的那日,柳明复依旧穿着那一身红衣来寻王元夕。虽然已是春季,可早间还是格外的冷。柳明复站在王府门口等了王元夕半晌,才等到他出来。王元夕看着柳明复说道“又是这身红衣,那么今天也定能高中。”
柳明复抱着拳,故作自己是江湖儿女,说道:“呈王兄吉言。”王元夕突然咳嗽起来。柳明复借着蒙蒙亮的天色看了眼王元夕,只见他的唇色无一丝的发着白,毫无一丝的生气。
柳明复向着王元夕问道“可是病了”王元夕又咳嗽了几声说道:“想是吧。”
这日还是同上次放榜一样,人满为患。但大多的都是来凑热闹的。有人则在一旁猜测道:“今年会元定是王元夕。”另一边的人说道“我看不然,我觉得有可能是林笑芳。”此时两边以吵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王元夕则低头将自己埋起来,站在一旁的柳明复说道:“我只知王元夕,不知什么林笑芳,今年的会元定是你的。”王元夕对着柳明复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说了。
此时府衙的门已大开,主簿捧着榜单来到告示处。乌泱泱的人潮挤了上去。王元夕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果不然在榜首待着,心中也是喜悦,正打算回家时,王元夕被柳明复抓住了手腕。柳明复看着榜单两眼留出饱含着老母亲般的泪水转头对着王元夕说道“元夕,我中了,我第五十五名。”随后身旁的的人都围到王元夕的身边,贺喜他夺得会元。
柳夫人得知自己的儿子,喜夺会元,忙吩咐小厮将过年没用掉的爆竹,又拉了出来,柳府外头顿时鞭炮齐鸣。
外头的笋也冒了出头,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莺儿跑着进了柳明卿的闺房,说道:“小姐,小姐我们家少爷高中进士了。”柳明卿放下书笑道:“你可知是第几”
莺儿笑道“第五十五名。”柳明卿接着问道:“那,王元夕王公子呢!”莺儿愣了一会子,随后反应回来,笑道:“原是那个王公子啊,他这次可是又拔了头筹,中了一个会元。”
柳明卿嘴角略微的一笑,轻声说道:“这个呆子。”
府衙的人早早的来至王府向王夫人贺喜,此时的王府的人得知自家少爷已连中两元,脸上不由的露出得意姿态。府衙内的人,自然是将王元夕当做一个宝,主簿亲自将王元夕送了回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今王元夕已连中两元,大局已定,这状元花落谁家,大家的心中都如明镜似的。
衙中的县令老爷已坐不住了,这屁股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对着门子骂道“他如今已连中两元,这状元之位也十有八九是他王元夕的,先前他来衙门告状,我还将他打了一顿。如今他登高了,背后靠着是平王。想着当初在府衙里的屈辱,你就说他会不记得我吗如今我也没那个脸子与他走动,这不上不下的事,怎么都让我摊上了。”县令老爷越想越气,跳起来拿起扇子敲着门子的头,骂道:“你说你,都出了些什么馊主意,好处都没捞着,倒是惹了这么一身腥。”
门子立马跪了下来说道:“老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怨不得老爷你,当初王元夕拿着他那一纸状纸来,叫你去拘了巡盐史。那时王元夕是谁?就凭他一纸状纸,也没个实事的证据,就要去抓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在说了老爷也是好言相劝过。巡盐史背后可是宁王,就算那时候王元夕不知道,如今也该知道了,这事实在是怨不得我们。一边是宁王,一边是平王,老爷咱就是夹中间,就是受气的。”
县令老爷拿着扇子指着门子说道:“你说说,如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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