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轻。自恨红颜留不住,莫怨春风道薄情。窗户微微开着,月光透过纱漏了进来。柳明卿躺在床上,两旁的蜡烛也熄了,她看着窗前的月光,想着午间柳明复同她说的话,心中一阵阵痛。毫无一丝的睡意,她起身将案上的蜡烛点上坐在案旁,不自觉的想喝酒起来。她捏了捏自己的山根,依稀记得自己在身后的大柜中还偷藏了两瓶酒。柳明卿起身走向身后的大柜,将其打开,里面只放着几件过季的衣服。柳明卿心中纳闷“我的酒呢?
阳春三月,园中的虫鸣声,在房中依旧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柳明卿将衣服叠好放回了柜中。呆呆的看着案上的蜡烛,看着飞蛾扑火。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外头廊上静悄悄的。柳明卿缓缓的将房门打开,瞧了一下四周,廊上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想是偷懒家去了吧。柳明卿在门前站了一会,鹦哥还在笼中梳洗自己的羽毛。她借着月光遛至到后门,门口的灯笼亮在哪儿,可是守夜的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柳明卿来至湖旁的石榴树下,将去年埋在树根下的酒,挖了出来。没过多久,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柳明卿的手上系着的银铃也发出了声音,柳明卿抬眼一看,原来是旧相识。她放下了花锄,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王元夕说道“你怎么来了?”
王元夕从马上跳了下来,看了一样柳明卿,腼腆的一笑,说道“睡不去,便出门来逛逛。”他将马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走到柳明卿的身边,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柳明卿递给了王元夕一瓶刚挖出来的“酔芙蕖”,说道:“听闻,你已连中两元了。”
王元夕笑了一下,将酒盖子打来,喝了一口酒,自己躺在石榴树下,头枕在双手上,闭上眼睛,任风肆意吹着他。则柳明卿坐在他的身旁,喝着手里的“酔芙蕖”。
她看着身旁的王元夕,他的脸色十分憔悴,耳后也黑了一大块。柳明卿推了推身旁的王元夕,她拍着王元夕的脸说道:“王元夕,醒醒。
他的气息越发的微弱了下来,脸十分惨白无力,毫无血气。耳后的黑斑越来越大。柳明卿从绣袋里拿出一根绣花针,刺破他的手指,指尖流出了黑血。
柳明卿看着黑血,轻轻拍着王元夕的脸说道“你这个呆子,什么时候让人下了毒都不知道。”于是又将王元夕背到先前的草庐里,设下屏障,让无常无法找到哪里。
薄云遮住了月,外头都是风吹得竹叶发出的“飒飒声”。柳明卿打来一盆温水,替王元夕擦拭了身子。她取出一把小银刀,在手掌上各划了一道口子。用自己的那身鲜血换他一身毒血,把自己百年修来的修为与真气全度于他。
此时的柳明卿早已精疲力尽,身上已爬满了毒斑,她从怀里摸出柳敬之给她的那几丸药,她赶忙摸到案边,拿起水壶赶忙将药送下。此时外头进来一个女子,柳明卿心中一惊,抬眼一瞧并非无常,心中也放心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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