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姌走后,义庄便剩喻平修一人。他看着尸体,从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子放在棺材上,银刀划破了手掌,血液从掌心涌出。喻平修将血滴进瓶中,念起了咒。
尸体的周围闪着绿色的荧光,往着瓶中飘,汇聚成狐狸的模样。喻平修拿起瓶子看了一眼,立马就盖上盖子,将瓶子放回了袋中,匆匆的跑出了义庄,回到客栈。
喻平修坐在凳子前,看着窗外,孩童嚷着要父母买着零嘴,沿街小贩的叫卖声,二楼依旧听的清清楚楚。喻平修呆呆看着追灵瓶,他用手指一下一下挠着桌子,入木三分。瓶中的小狐狸,会不会是他心中的人儿,他不得而知。他多么希望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他还可以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对他而言,这种距离也是与她最近的距离。他时时刻刻都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敢表露出来,也时时刻刻都在警戒着自己是一个修道之人。他从未时坐到酉时,白日坐到天黑。街上摆起了夜市,吆喝声依旧可以听得清楚。
喻平修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物,他脱下了道袍,换上寻常的衣物。他想,或许应该找西烛该问清楚。他拿上浮尘,手里提着青云灯便出去了。
外头车水马龙,青云灯替他指引着方向。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见喻平修打着灯。好生奇怪,问道“叔叔,街上都亮着,你怎么还打灯。”喻平修只是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糖给她。
喻平修来到市中一家酒肆,里头坐满了宾客。屋内充斥着胭脂香粉的气味,那些男人各个喝的面红耳赤,满嘴胡话。里头的嬷嬷见外头来了客人,笑着过来迎着问道:“客官要喝点啥”
喻平修并未是说话。
嬷嬷上下打量着喻平修,见他身背着浮尘,手提着青云灯。虽穿的素净,却一副出世之姿,于常人大不相同。嬷嬷赔笑道:“原是个道长啊!我们这烟花之地,污了道长身子。”
喻平修并未理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她。嬷嬷见又银子,管他是什么修道的人,忙去将银子拾起。嬷嬷拿起银子哈了一口气,擦了擦。抬头,只见喻平修直上二楼去。嬷嬷见状,忙将银子揣到袖中,追了上去。一面喊着:“道长,这二楼上不得啊!”
喻平修来至二楼,他停在拐角一件房的门口,上面写着缥缈二字。里头传来一阵欢笑声,还有丝竹管乐的声音。喻平修深呼了一口气,重重的将门推开。
只见八九个男人围在西烛的身边,与她行酒作乐。她抱住其中的一个男子,吸着他的精气。此时这一切都被喻平修给打破了。
喻平修站在门外,将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他握住了双拳,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股怒气。此时嬷嬷也赶了上来,上来拉着喻平修,说道:“道长你怎么跑这上面来了,你要喝酒我给你到下面,择一个好点的地。”嬷嬷见西烛坐里头,看着他们,里头还有八九位的达官贵人,忙赔笑道:“打扰给位的雅致了。”
西烛看着喻平修,心中还有一丝的高兴。见嬷嬷要将喻平修带走,忙是制止。一旁的酒客,看喻平修是修道之人,也在一旁瞎起哄,对着嬷嬷说道:“既然道长选择了这间,那就着间吧,多一个人我们也不介意的,我想西烛也不介意的。”他们转头看着西烛,脸上带着红晕,痴痴笑着。
门关,里头丝乐齐奏。
“你们修道之人,不是滴酒不沾吗,不是不近女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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