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八月十五,天气逐渐转凉。喻平修做完法事已是卯时,四周草丛的虫鸣声依旧叫的热闹,地上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清脆的飒飒声。天色虽不是很亮,但城门已大开,守卫手拿长枪站两旁。随后城内传来阵阵铜鼓声,由远到近,前头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一个敲着铜锣,一个打着白灯笼,另一个则撒着纸钱。老者身后是几个年轻人,他们抬着架子,有的举着旌旗。他们走到城门处,守卫将他们拦下,问道:“何故出城”
老者上前说道:“官爷,我们是田家村的,我们要去东郊。”
守卫朝后头看了看说道:“出殡啊!”
老者点着头,叹了一口气,朝着后头挥了挥手,示意着后头的继续走。
“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田家村前几日一连死了十四口人。”
“同一夜?”
“可不,都是一等一的青年人?”
“全被挖了心吗?”
“别说心了,这回连肠子都没了。”街坊们站在出殡的队伍后面,众说纷纭。
自打那日宁王称病后,便将所有的琐事一律都推给平王,自己闭门谢客。平王坐在书房内,看着那如山般堆起来的折子,心中自然是不大自在。
小厮从外头跑了进来,说道:“王爷,冯大人来了。”
平王扶着额,捏了一下鼻梁说道:“让他进来。”
冯溪被小厮请到了里间,平王坐着双眼闭着,脸上尽显着疲惫,案上放到参汤也一口未喝。平王缓缓的睁开眼,说道“你来了。”他的声音略带着沙哑。
“是,王爷。”
平王看着冯溪,上下打量了一会,喝了一口那杯早已凉透的茶,说道:“听说田家村也出了同样的事。”
冯溪道:“秉王爷,却有此事。前日小人得到消息,便已前去田家村查看。一夜之见田家十四口男子全部被人开膛破肚,脸部被毁,面目全非。那些男子均为青壮年。”
平王闭着眼睛,用手敲着桌案,问道:“田家村在哪儿,与先前东郊十一口有什么区别”
冯溪从袖中抽出一张地图,呈到平王面前。他将地图摊开,并拿着朱笔圈出东郊与田家村的位置,又一面说道:“王爷请看,这两块位置为京城的东西两侧。经过臣在周边地区的走访,发现最北的段家庄几个月也曾发生过此类事情,但奇怪的事,段家庄的人对此毫不伸张,还将尸体早早掩埋。”
平王问道:“死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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