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碳盆里的火光,将掌心里的飞娥一并丢入火盆之中,冷冷的说道“达叔,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之后的便交于我。您先去休息吧。”话毕便喊来在外头的侍女,领着达叔二人便去了客房歇息。
长廊架在王府中的湖之上,蜿蜒曲折,两旁皆挂有竹帘,两端皆挂有玉璜以及玛瑙。长廊的顶面皆画有五颜六色的姑苏彩绘,山林,花鸟个不尽相同。廊旁是填了土的,上面的种着的是几株斑驳的湘妃竹,土上伏着一层厚厚的青苔,远处看来一片绿油油的倒也十分应景。竹后是一扇姑苏窗,穿过窗可以看见别房的院子,那是另半边的繁华,左槐站在窗前停了下来,夜以渐深,几位嬷嬷喊道“掌灯。”
丫鬟见左槐这幅呆样,偷偷笑了起来,问道“大人,在看什么?竟然看的这样入迷。”
左槐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走上前问道“两位姐姐,窗外那个院子是可是王妃的院子,这样好看。”
丫头瞧了一眼,说道:“那个是王妃的院子,当自从王妃走后,王爷也没续弦,这个院子就一直空在哪里。”
左槐看着院中的繁华景色,却在心里不由生出一种荒凉感。
达叔回过头来喊了一声:“左槐,走了。”
这天夜里风的起的很大,廊下有两三个守夜的人,时而会传来几声更鼓声。达叔打开包袱,里头的物品很少很少一些换洗的衣物,吃剩下的干粮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以及几本文书,最值钱的也只不过放在里头的两块符牌。他看着这些东西脸上苦笑道:“原以为还可以回去,没想到这一去便不复返了,将军。”
外头响起了一阵叩门声,左槐说道“达叔,你找我?”
达叔回头看着这个大高个的男孩,心中万千滋味,他的眼眶红红的,拿起一旁的包袱朝着他走去,说道“来了,坐哪。”
左槐乖乖坐了下来,看着达叔的举动觉得怪怪的,说道“达叔,你这是怎么了”
达叔也坐了下来,将包袱放在桌上,推给左槐,说道:“这个你好生收着,以后就都交给你了。”
左槐接过包袱,说道:“这不是我们来时的包袱吗”
达叔只是嗯了一声,嘴里并没有在多说什么。手放在袖子中,想是在掏什么东西,他拿出自己随身的平安符,对着左槐,说道“把手拿出来。”
“啊”左槐伸出手来,将手放在桌上。
达叔将平安符放在左槐的手心,说道:“这符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跟了我有大半辈子了。我把它送你,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的。”
左槐看着手中的平安符,说道:“我不要,这是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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