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见这满地的落花,气的便直接将扫帚给丢掉了,说道“连老天爷也欺负我。”
翠儿见这院的房门是半掩着,心中纳闷道“温大人竟然起这么早。”
她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正当要走时,房门却被风吹开了。
只听里头传来一声“啊”。花儿知道是翠儿的声音,立马丢开扫帚,瘸着脚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翠儿木木站在哪里,用手指了指屋里,说道“死人。”
花儿顺着翠儿的手势看了过去,也惊在哪里。只见达叔躺在血泊之中,旁边是沾满血的宝剑。
那声“啊”也惊动了管事,他立马过来,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花儿和翠儿一同指了指了指里头。管事朝着她们笑了笑,说道多大的事啊!说完,便走到里头,只见他的神色僵硬,往后推了几步,转身往外头跑去,喊道“来人啊!”
他从巷子里抓来两个在偷懒的小子,管事揪着那两个小子的衣襟说道:“快,快去禀告王爷和左公子,南院、南院,出事情了。”
此时的达叔平静躺在哪里,好似睡着一样,脸上带着笑。想是他已经到他想去的地方,见他想见的人。
左槐闻讯跑了过来,他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抬起脚,却连一步也上不去。翠儿扶了扶他,可他依旧的跌在地上。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爬到达叔的身边,放声大哭起来,道理他都明白,在他心里却有点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没有看穿他昨夜的告别,怨恨自己的不成熟,怨恨自己
宁王站在门外,看着达叔和左槐,只是叹了一声道:“最终还是留不住。”这一切皆在宁王的意料之内。
风又起了,又若下许多梨花瓣,这一切就像是老天爷都安排好的一样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该走从来不打一声招呼。
王府不能停灵便把达叔停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头,安排了几个丫头和小子在哪里守着,道士也来择了日子那日下葬,左槐穿着麻衣,脸上却有些不高兴说道:“这里不是达叔的家,他不愿意在这。”
道士说道“那要这么办”
“火葬把。”
“万万不可啊,大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左槐看了一下天,本乌云密布的天散了开来,几缕阳光从天而下洒下,青山依旧是那个青山,绿水依旧是那个绿水,他嘴角向上扬了一下,说道:“达叔,或许也想这样。”
左槐抱着陶罐蹬上了山顶,此时整个京城都尽收眼底,他笑着,眼里依旧有泪水,他说道“达叔,你要往北走,过了鹤州还要往北走就是泾阳。他将手从陶罐里拿出,原来握紧的拳手渐渐松开,让它随风消散。
左槐抹了抹眼泪,笑了笑,回头骑上了自己的马,他明白如今自己担子更重了。
陆姌坐在门前,品着茶。她看着远方,忽然笑道“望故人归。”
或许所谓的成长就是这样,里面掺杂这些许痛酷的经历和不舍,但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刚强和责任,不在意气用事,学会了前后顾虑,希望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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