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4月13日临近午夜十分,屋子里妹妹和女朋友都睡了,马格里独自一个人拿了杯水坐在了厅,电视机被调成了静音,频幕上放着去年开始大红大紫的美剧《权利的游戏》,英国演员艾米莉亚饰演的龙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在烈焰中浴火重生,贡献了很大尺度的镜头,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
自从上个月战胜诺丁汉森林起,此后的几天球队先后战平了为保级而拼命的伊普斯维奇和唐卡斯特,然后又在主场三球击溃巴恩斯利,43轮后积分来到了69,此刻马格里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四十小时后与利物浦的决战,那会是他职业生涯目前为止最重要一战,赢了就去温布利夺取人生中第一座冠军奖杯,这对全队来说都无比重要。
马格里往嘴巴里塞了颗止疼药,他的背部有些红肿,但没有扭伤,医生只让他修养两天就好。在球迷眼里他们挚爱的运动员就像三国演义里的五虎上将万夫莫敌,但其实真正的面貌,英雄们有背伤、骨折、肌拉伤、韧带撕裂、肌腱扭伤,甚至蛋上也有伤,这很正常。年纪越大伤病就越多,这无法避免,因为他们从很年轻时就习惯于带伤上阵,这是足球可悲的传统。
上一场联赛没有上,因为最近他饱受腰部发炎的困扰,突然间腰会剧烈得疼痛,痛感非常强烈,他甚至不能弯腰且不能移动。几个小时马格里都站在原地,连爬回床都做不到。
医院没有查出发炎外的任何毛病,训练课上,朴茨茅斯的队医花了几个小时处理马格里的伤势,曾经供职于曼城俱乐部的伊克给他注s了大量止疼药,但都收效甚微。毫无作用,布洛芬、扶他林甚至包括安定药效都太弱,要知道安定作为一种缓解肌痉挛同时也是镇静剂的主要药物。
所以上周为了缓解疼痛他只能求助于曾经给坎贝尔治疗的药剂师,马格里从这个礼拜开始每周都要跑米尔顿两次,刚刚吃的药也是这位资深药剂师配的。
很是残忍,他似乎只有想一想利物浦想一想联赛,才能好过一点。
马格里看了一会电视,在精彩的剧情没有声音也让他困得想打瞌睡,可是稍稍换了个姿势,腰上的伤势牵动到大腿和整个右手,身体全都麻了,坐立不安。
夜已深,他拿着手机打起了游戏,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主教练海德沃德,大晚上如果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先生是会体谅的。
“嗨,老大,我知道很晚了,你还醒着吗?”
1,2,3,沃德立马回复了过来:“嗯,你感觉如何?背感觉怎么样?”
马格里对海德沃德向来开诚布公,而且对于球员使用药剂也有明确的规定,明天的对手利物浦中卫丹尼尔?阿格就存在大量使用药剂的习惯,很多行业内的教练并不看好丹麦人在英格兰的前途,受不了伤病折磨他随时有可能退役。
他回复道:“头都麻了,感觉不能再糟糕,刚刚又吃了一点扶他林。(悲伤表情)”
马格里往上翻对话记录,从他病了开始,每一句话都习惯加上一个哭泣的悲伤表情,仿佛他在向手机符号求救一样。
海德沃德总是试着用温度来给自己球员打气:“你的伤只是发炎而已,既然它可以突然间急转直下,那么它同样也能突然好起来,别担心,伊克为了你的事忙了一下午,明天在试试别的方案,现在换个舒服的姿势,放松自己,别反复去揉你的背,想一切办法睡一觉,很快就过去了。”
马格里关了电视机去了卧,没有跟女友在一起,他躺在床上皱着眉呆了一会,没感到一丝好转。爬起来,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全部喝掉,又发过去一条短信:“我今天做了三个小时的理疗,去了水疗池,也认真休息了,用了消炎药、布洛芬、安定,依旧糟糕到不行,老大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不想缺席后天的比赛,这是一场恐怖的噩梦(大哭)。”
此时一点已经过了15分,他的脸和他的短信一样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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