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爷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县官,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显赫威风极了,没想到老来竟然会这般凄凉。”
“人心叵测,世事无常啊,谁能预料得到,燕文峰竟然是燕李氏跟杏花村李财旺苟且所生。”
“燕大老爷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哪里比不上杏花村的李财旺了,燕李氏也是瞎了眼,竟然背着燕大老爷跟李财旺苟合。“
“可怜燕大老爷这绿帽子一戴就戴了那么多年,还辛辛苦苦帮别人把儿子养大了,还将别人的儿子教养成了咱们西泽县的才子,最后自己还被那对奸夫淫妇给活活气死了。”
“咦!既然燕文峰是李财旺的种,那燕淑静呢?会不会也是?”
“这个,这个恐怕只有燕李氏才知道。”
今日,燕家为燕老太江氏跟燕博章举办葬礼,两口漆黑的棺材并排停放在尚未修建好的正屋堂屋里。
曾经显赫一时的官宦之家,如今人丁凋零,放眼望去,满目都是苍凉。
院子里面,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都在议论燕李氏跟李财旺苟且活活气死燕老太跟燕博章这件事,议论完,一阵唏嘘声。
燕李氏,燕文峰跟燕淑静被五花大绑着,让人按着跪在灵堂的一角。
昨晚,燕李氏跟李财旺的奸情暴露,县衙的两名衙役以淫、乱之罪将李财旺带走,至于燕李氏则交给燕家的人处置。
燕老爷子烧完纸钱,杵着拐杖缓慢的转身。
不过一夜的功夫,那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如覆盖上了一层霜雪,苍白一片。
丧妻丧儿,那个不可一世的燕老太爷,如今跟那些行将就木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两道沧桑且充满了愤怒的目光落在燕李氏三人的身上。
燕文庆走去将燕老爷子搀扶着,目光紧紧的盯着燕李氏跟燕文峰:“爷爷,这个女人害死了奶奶跟大伯,该怎么处置她?”
亲奶奶跟亲大伯被燕李氏活活气死,在他脸上却看不见一丝伤心跟难过。
他巴不得燕博章死。
大伯死了,燕文峰又不是大伯的种,燕家的一切以后都归他燕文庆了。
“爷爷,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燕淑静。”
燕淑绣瞧向燕淑静,见燕淑静狼狈不堪,眼角一挑,眼里的得意之色再明显不过了。
她伸手指着燕李氏,愤愤道:”燕文峰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跟李财旺所生的野种,说不定燕淑静身上流的也不是咱们燕家的血。“
听到这话,燕淑静心头一紧,咬牙瞪向燕淑绣。
该死的女人,竟然对她落井下石。
“爷爷,我是您的孙女啊,您不要相信燕淑绣的话。”
”爹,静儿是我跟博章生的,请您一定要相“
燕李氏知道自己跟燕文峰肯定死定了,她瞧了燕淑静一眼,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狠不下心让燕淑静跟着自己一起死,想为燕淑静争取一条活路,岂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燕老爷子打断。
燕老爷子缓缓的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开口吩咐:“将这三个人拉出去,投入云萝江。“
燕淑静身上是不是流淌着燕家的血,他不想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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