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词吟毕,身后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掌声。
“丫头今日是太白附体了吗?竟然将酒筵上传诵的酒令,吟成一首完整的词调。如此才情……装的吧?”君羽墨轲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眸光凝着那抹月白色的倩影,声音慵懒无比。
“王爷慧眼如炬,这首词乃是他人所作。”九歌深深望了会远处山峰,心中有什么往底下沉去……沉去……一直沉至最隐密的一角,深深的藏起来。待她转身回头时,又是浅笑嫣然。
“噢?那是谁的词?”君羽墨轲挑眉问道。
据他所知,丫头认识的人里面,最擅诗词歌赋的当属风兮音,可是,他从来不写悼亡词。
“……我也不知道……问祁少吧。”九歌眨了眨眼睛,清浅的眸光一转,视线落到宣于祁身上,面不改色的说:“我只是是偶然从他口中听得,觉得意境不错,就记下了。”
说完,她事不关己地走到桌前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优雅的品起茶来。
“宣于祁填的词?”无双放下手中的点心,蓦然抬头看向宣于祁,疑惑道:“你还会吟诗作对?我认识你十几年了,怎么就从来都没见你写过一词半句呢?”
在她印象中,宣于祁只会拨算盘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乐器,从不喜欢附庸风雅,他哪会写什么文章呀。
彼时宣于祁正在查阅当归楼一年来的账簿,闻言缓缓抬首,风轻云淡的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会吟诗作对。”
“啧啧,世人皆知祁公子能谱的一手好曲,又怎么不会填词呢,”九歌看着他,笑吟吟道:“祁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谦虚了。”
自己人?
君羽墨轲挑了挑剑眉,唇角笑意更加欢愉,她说的如此自然,感情是早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得知这一现象,他心情就莫名的好。
无双想了想觉得也对,宣于祁会谱曲,当然也能填词。
而身为当事人的宣于祁却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淡淡吐出一句话,“我很想谦虚,就怕苏东坡的棺材板会按不住。”
“哈哈~放心,我帮你压着。”九歌半眯着眼,笑得很开怀,连日沉重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了。
宣于祁敛眉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这块玉是我随身之物,以后若是再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你可以凭这块玉号令我名下所有商铺,也可以随意调动……当地名楼的所有势力!”
宣于祁有意无意地觑了眼君羽墨轲,接着便将手中玉佩抛向九歌。
“给我的?谢了哈。”九歌眉梢一挑,刚准备伸手接住,玉佩却在空中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拦截。
君羽墨轲接下玉佩,坐直身垂眸瞅了眼,轻轻一笑,指间稍微使力,玉佩又原路返回到宣于祁面前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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