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耳听到的,我和安翊才是男女朋友,”明月看着缓慢起身的dana,“若你带着手下离开,今天的事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若你执意想弄出人命,那就看是他们速度快,还是我速度快。”
那一刻,安翊恍若看到了传说中的胜利女神,明月的周围游弋着圣洁的光芒,全身疼痛的他却笑得欣慰而安详。
他听到了车辆驶来的声音,至少明月可以无恙……
苦撑许久的安翊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明月的心骤然一痛,可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她也听到持续的汽车喇叭越来越近,但并未闻警笛的声音,所以很有可能是dana的帮手前来接应!
沉默了许久,dana一言不发地走向明月,被血浸透的西装颜色格外深,鲜红的液体沿着他如同没有血色的手背低落。
在手枪即将抵到dana的瞬间,明月放下了手,无声仰视他。
dana结了冰一样的脸上有刹那的裂痕,“告诉那家伙记得他的承诺,他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如此幸运的女人。”
然后他取过明月手里的枪,同她擦肩而过。
一众手下紧随其后,和他一起离开。
明月跑到安翊身边,伸手想抚摸他的带血的脸,却又害怕弄痛昏迷中的他。
“我也会信守承诺。打伤你我很抱歉。”
即将下楼的时候,dana听到明月说:“爱一个人没有错,但请不要让爱变成伤害,我想ande也一定这么觉得。”
dana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沉吟片刻后,他边下楼边说:“如果你去罗马,我会尽地主之谊……”
明月蹲在地上,凝神细听那远去的声音,“至少不会和你一样开枪打人。”
楼下。
两方人马狭路相逢。
二三十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青年男子迎面走来,dana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心中了然,这就是你所谓的报警?
为首的风衣男子目不斜视,却在一瞬间便有了决定,安翊应该伤得不轻必然,现在动起手来只是浪费时间。
况且他说过决不能节外生枝,那就只能由他们离开……
dana坐在行驶车里,手下在为他处理伤口。
“手术”环境异常简陋,他们并未随车携带麻药。
子弹虽为伤到筋骨,但那疼痛度也非常人可以忍受,闭目养神的dana睫毛轻颤。
ande,她是你派来的使者吗?那倔强的神情和你竟有些相似……
“安翊必须尽快得到救治,可是他伤这么重恐怕会惊动警察……”
明月只知道,这些黑衣人是安翊找来的帮手,现在她只能依靠他们了。
“我了解,他对各种可能性都做出了预想,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安全带走。若他不能和你同时离开或者发生不测,我将联络方翔,他会安顿好一切。”
他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明月心中百感交集,两行清泪打湿脸庞,“你怎么这么傻啊!”
为首男子清了清嗓子,对跌坐到地上的明月继续说:“我通过安翊身上的监听器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早就通知了方翔,他正在赶来的路上,随行的也有绝对可靠的医生。”
从安翊找到他那天起,他就随时随地等候消息,以确保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不凑巧的是,劫持明月的人选择的地点和他待命的地方在城市的两端,拥挤的交通也让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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