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叹息一声,说道:“四海龙王不需烦恼,此事本来就很难办,所以如来佛祖不肯说,你们就权当我没讲过。在下先告辞了。”
文殊走后,敖顺嚷嚷开了:“难怪对我等礼遇有加,原来要我们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敖广说道:“四弟休要胡说,不可有这等诛心之论。”
“嘿嘿,大哥,我看你是被如来佛祖迷住了心。”
南海龙王敖钦说道:“四弟净是胡说。”
敖顺说道:“哥哥们,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西海龙王敖闰说道:“我觉得四弟所言不差,如来佛祖无缘无故礼遇我等,我就想他必有所图,看来就是为此事了。”
敖广说道:“药师佛毕竟救治过小儿,难道药师佛也是别有所图?”
敖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违旨降雨?”
敖广说道:“我求太上老君救治小儿,太上老君闭关不见我;是观音菩萨从药师佛处求得一粒丹药。我们兄弟四人一直托庇于天庭,玉皇大帝又何曾多看过我们一眼?想那蟠桃大会,哪次我们不是屈居末座?我们在蟠桃会上,何曾有过今日这盂兰盆会的风光?”
敖顺问道:“大哥,你是说我们要反了天庭吗?”
敖广说道:“那倒也不必。”
敖闰问道:“如果私自降雨还酿成三年天灾,不反天庭也算是反了。”
敖钦沉吟道:“这天竺国金平府地处西牛贺洲,本就是灵山的势力范围,玉帝应该不会管这么远。”
敖顺说道:“关键的问题不是他能不能管这么远,而是他想不想管这么远。只要他觉得受到侵犯了,自然会对我们兴师问罪。”
敖广说道:“此事的确凶险,三位兄弟就各自回去吧,坏事由我一人去做,玉帝要惩罚,也惩罚我一人即可。”
敖钦说道:“哥哥说哪里话来,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四人什么时候单独行动过?要死一起死,我跟你一起去。”
敖闰说道:“还有我。”
敖钦问道:“四弟,你呢?”
敖顺叹口气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去吗?”
大雨是半夜时分下起来的,而且来得突然,之前还是月明星稀,突然之间就乌云翻滚,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金平府民众没人把这场雨当回事,可是第二天起床后发现大雨依然没有止歇,众人这才慌了神。地势低洼的民居被水淹没,居民只好躲在屋顶上,城外的河流泛滥成灾农田被毁,众人看着一片汪洋泽国不禁泪流满面,因为再有一个多月水稻就可以收割了,如今却突遭洪水,眼看就要颗粒无收。
府丞立即带领衙役,动员百姓开始救灾,别的先不管了,把人安顿好再说。慈云寺在金平府外的小山上,因为地势较高,所以并未受灾,住持老和尚大开寺门邀请灾民到寺中躲避,无家可归的灾民呼啦啦全涌进了慈云寺,僧众煮好了一锅锅白米粥赈济灾民,灾民们无不感激涕零。
老住持趁机宣讲道:“我佛曾夜观天象,算得金平府该有三年天灾,风雨不调五谷不丰。”
众人立即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什么?三年?”
“那还怎么活命啊?”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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