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香软玉抱在怀中,陈光蕊怎肯放手?他一把扯开殷温娇的外衣,露出嫩藕般的双肩,陈光蕊的眼睛都直了,直觉得体内欲火中烧,他再也忍耐不住,像发狂的野兽一般将殷温娇横抱起来,殷温娇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她腹中突然一阵疼痛,暗叫一声不好,生怕动了胎气,于是便老老实实地被陈光蕊抱到了床上。
殷温娇柔声道:“夫君,我们既然已经成亲了,你又何必这么毛毛躁躁?”
这么一说,陈光蕊果真脸红了,下手也便轻了许多。殷温娇满面含羞,自己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连忙钻进了被窝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她的想像里,洞房里不是陈光蕊,而是王玄应,是她的刘郎。刘郎的手轻轻地摸向了自己的胸部,揉捏着,她感到阵阵燥热,身体跟着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微微张开嘴,呵气如兰,她很想高叫一声“刘郎”,但理智阻止了她,她只是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刘郎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害怕了,赶紧说道:“我们……我到上面来。”
陈光蕊并不知道殷温娇这么做,是担心他压到了胎儿。此时,殷温娇的小腹已经略微隆起,如果她不说,别人还会以为那只是她的小肚腩。
一番云雨之后,陈光蕊也总算清醒过来,这应该不是梦,如果做梦的话,怎么可能如此真实?他低声说道:“娘子,我陈光蕊不知何世修得的福分能与你为妻,多谢娘子不弃。”
殷温娇微微叹口气,说道:“睡吧,这都是天意。”
枕边,很快传来了陈光蕊沉睡的呼吸声,但是殷温娇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王玄应去哪儿了?
这些天来,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他一直不来找自己?
殷温娇沉重地叹口气,她默默祝祷:“刘郎,刘郎,我们缘分已尽。今后,我把你的骨血抚养长人,也算不枉了我们相爱一场。”
第二天,陈光蕊与老丈人殷开山一起上朝,此时,李渊已经退位为太上皇,君临天下的乃是太宗李世民,他早已听说了殷开山绣球招亲的故事,看着殷开山和陈光蕊同时上朝,不禁打趣道:“殷丞相出手太太快了,我刚选出来的新科状元,就被你捷足先登了。”
殷开山惶恐道:“都是我那小女胡闹,想出绣球招亲这么一出,不过还好天命昭彰,绣球竟不偏不倚砸在了新科状元的头上。万一砸到一个乞丐,我今天可就没脸来上朝了。”
李世民和百官都笑了,陈光蕊说道:“这是晚辈的福气。”
李世民问道:“诸位爱卿,新科状元陈光蕊应授何官?”
丞相魏征奏道:“所属州郡,现在只有江州缺官,不如任命他为江州太守。”
李世民沉吟道:“江州,三江之口,鱼米之乡,富庶繁华,人杰地灵,陈爱卿可愿前往?”
陈光蕊躬身道:“单凭陛下驱策。”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朕就命你为江州太守,即日赴任,不得有误。”
得了圣旨之后,陈光蕊随同老丈人殷开山一起回到相府,得知丈夫即将赴任江州,殷温娇特别开心,说道:“恭喜夫君,妾在长安每日为夫君祈祷平安。”
殷开山却说道:“不用了,新婚夫妻怎可轻易离别?你随光蕊一同前往江州赴任。”
殷温娇本来很开心,陈光蕊一走,她又可以经常见到王玄应了,却不料父亲看透了她的心思,执意要将她赶出家门。
陈光蕊说道:“请丞相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温娇的。”
收拾了细软,陈光蕊带着殷温娇踏上了赴任江州的旅程,离开长安城时,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殷开山给女儿安排了一辆马拉轿车,陈光蕊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不消几日,两人便来到海州,因为陈光蕊要顺道拜望母亲,并想将母亲一同带去江州尽孝。
尚未到家,陈光蕊便交代殷温娇:“我母亲抚养我很不容易,为我吃了很多苦,所以你要孝顺她。”
殷温娇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情愿,因为她念念不忘的始终是王玄应。
陈光蕊家是个茅草屋子,但是整治得却很清洁。母亲姓张,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听说儿子喜中状元已是喜不自胜,又听那位倾国倾城的姑娘竟然喊自己“母亲”,张老太太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陈光蕊请罪道:“婚姻本是人生大事,该由母亲作主的,只是事发仓促,来不及禀报母亲,还请母亲恕罪。”
老太太说道:“我儿说哪里话来,宰相之女乃是千金之躯,竟肯下嫁我儿,为娘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拉着殷温娇的手说道:“我而陈光蕊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要对我好点啊。”
殷温娇点点头。
老太太又问道:“你赴任江州,温娇就留在这里陪我吧,舟车劳顿,不要太辛苦了。”
陈光蕊说道:“母亲大人,我这次回家,是要将你一起接到江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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