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尽头跑去。
将桃嫣送上车后,她仍然在车窗处温柔的拉着桃嫣的手道:“祝你平安孩子,一定要和撷之幸福。”
眼神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的小腹。
司机是个笼罩在一身黑色风衣里矮胖的男人,他带着一顶压得低低的黑色礼帽,不顾他们话别,很快粗鲁的踩下了油门。
宛如后方有豺狼虎豹在追逐他桃嫣的手被迫和玛丽松开,她急忙从窗户伸出头去向后张望,玛丽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道小小的阴影,她叹了一口气。
再回过头时,似乎看到前方后视镜司机一闪而过狠厉的眼神,而那眼神十分熟悉,像是她认识的人。
“你?”桃嫣未来得及讲话,很快前方通往公路的路口出现一些重兵把手的德军,在对着过路的农民挨个检查。
桃嫣后背汗毛倒起,连忙将披风重新罩在头上,之后静静的缩在座位上。
好在士兵们瞥到这辆车的牌号后,很快痛快的放行,并没有多做阻拦,桃嫣吃过的早饭很快在她胃里沉积,渐渐的她感到一阵睡意袭来,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恍惚的想,自己最近好像是越来越嗜睡了而前排后视镜里的眼睛已然如影随形的黏在她脸上,车子快速驶出郊区,可是并不是像玛丽所说的民用机场的方向。
而前面那个矮胖的“男人”,渐渐将风衣的防风扣解开,那隐藏在黑影中的面目苍白狰狞,左侧脸颊上一道约十厘米的丑陋疤痕将这张原本称得上风韵犹存的脸毁的很彻底。
那分明是一张苍老女人的脸。
蕾娅一早抱恙,此刻严撷之正扶着她在房间里躺下来,蕾娅颦着眉一脸不解的问:“我头好痛,怎么会这样”“本来想在庄园里多呆一阵子,帮玛丽干一干农活严撷之面不改色的笑着,从一旁将柔软的被子替她盖好,轻声说:“郊区夜里风大,可能受了凉。
以后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蕾娅侧头用手捂住脸颊,声音穿过指缝有些含糊,严撷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却能听见她有些失落的声音。
“是吗真的吗”严撷之脸色一怔,好在对方也并没有盯着他看,很快笑笑调整过神色,像是哄孩子的父亲一般在她肩膀拍了又拍道:“睡吧,再睡一会儿,我等你睡了再走。”
蕾娅舒舒服服的在严撷之的大腿上找到一个落脚点,将头轻轻靠上去,像一只轻盈的小鸟归了巢。整个人的身子又像是章鱼似的绕着他,手指与他的十指紧扣,闭上眼睛不肯在说话。
严撷之被这样一个心存依恋的少女温存着也没能焐热他冰冷的手掌,他略带寒意的眸光又落在窗外的那颗梧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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