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你想死呀!”贞儿说道,“我昨晚忍不住终于动手了,把他穴道点了,让他住手。”
“那……”朵儿紧张起来,这万真要是真动手伤了或惹怒了皇帝,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我好好站着,就是觉得那前面让他白打了,虽然没伤筋骨。可好歹皮肉倒霉了,多难看,我怎么去见人,那南苑那么多人……”
“你就夜里值班就是了,我就勉为其难吧。”
“夜里,会不会吓死人呀!”贞儿说道。
“蒙面呀!”朵儿笑起来还真吓人,声音也太大了。
“朵儿,你笑什么?师傅呢?”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南苑了。他来这里可不敢说自己是太子,一开始他就说自己是万真的徒弟,要不然那些女人们一定哭哭啼啼缠着他,他这回是来宣旨的,他的身份只是个宣旨的小太监,皇帝说郕王妃汪氏不用殉夫了,理由是女儿尚小。
“看你师傅……”朵儿说道,“昨天去回禀……让你爹打的,就像一只臭皮蛋。”
见深见了,哪知非但没笑,反而抓住了贞儿的手:“师傅……对不起,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你疼吗?我给你上药。”
“你哪来的药?”贞儿觉得奇怪。
“皇上让我带给你的,”见深说道,“他说对不起……”
“你办完事就走吧,我没事。”贞儿说道,“你师傅师傅的叫,我只觉得生分。”
这是实话,贞儿喜欢的称呼,那就是姐,那时候姐弟相依为命,那才像一个家,这里……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帝王家还真少那种真情。什么都要防着。
见深一把抱住她的脖子,附耳轻声说道:“昨天,我在街上遇见了我们那个掌柜的,他来进货,他说我们胭脂铺成衣铺的生意很好,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惜春楼的老板换人了,那个李惜儿回来了,我知道是你救了她。姐,等过了这阵子,我和你回趟家吧。”
“家?”贞儿觉得这是一场梦,“好呀,等这边事情完了,我就告假回去看看,你就算了吧,皇上一定不喜欢你乱走。”
失望爬上了见深的脸。
“你就不该乱跑,周娘娘会担心的。”
“不怕,我……我爹……那么多儿子……”见深说道。
“傻孩子,可你只有一个……你是个不一样的……你比他们都聪明……”只有自己的孩子才那么夸,贞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偏激,那些皇子怎么能与太子见深比呢,长在深宫,傲慢张扬。
这脸上的乌青的确显眼,好在那药还灵,三天就消退了,而郕王的葬礼的日子也到了,这几个嫔妃,除了汪妃都被带走了,金山离京城比先帝的皇陵区近多了。
“我们终于可以放下这件事了。”朵儿说道,“不知何时才有能和万兄合作。明日有空,我们一起去看戏吃酒,那孟家三兄弟的大哥出来了,怎么说也要摆酒谢你。”
“这也只算个另行公事,我又不是专门为他的,如今差事做得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去,你自己去吧,这件案子最早是你负责的。”贞儿说道,这样的应酬自己还真没兴趣。
“他可等到现在了……你这点面子也不卖?我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我累了,我要休假几日,帮我与陈逢说,谁叫我,我也不去,就说我养伤去了。”贞儿说道。
“你那点伤……”朵儿奇怪了,这他的伤早好了,陈逢难道也会批他假?
陈逢还真批了他假,没人知道万真去哪里。因为他说只是去散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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