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宵回头就看见狼狈的杜明昇,他平日里漂亮的棕发此刻在打斗中被毁得彻底,脖子上一条不知道哪里蹭到的血痕横亘在他颈侧的小痣上,淤痕在他的嘴角显得很是刺目,她这才发现杜明昇被伤得很是严重。
她小心地把季函斯朝自己身边拉了拉,怕杜明昇是来寻仇的。
“还有什么事吗?”
远处突兀响起一阵喧闹,男生女生的呼号声混杂着在傍晚的校园里乍起,歇在树尖的黑白相间的鸟儿被惊起四散飞去,扑棱棱从他们头顶飞过。
“曼宵。”杜明昇等着四下重新寂静,哀切地望向她:“对不起。”
先前飞走的鸟儿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应景地鸣叫了两声,尤曼宵循声望去,正对上季函斯眯起的眼睛。
尤曼宵悄悄握紧季函斯的手,仔细想杜明昇到底在向哪件事道歉。
是刚刚在季函斯面前提起g镇的那晚。
还是他堵住季函斯更衣室的门。文壆鑒賞請↑HΑíTΑηɡSHЦωú(海棠圕箼)嚸℃╉ο╉
或者更广更远的,他在为自己对她做的所有坏事道歉。
但尤曼宵也并不是很在乎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甚至已经无所谓杜明昇是否真的需要向她说这一声对不起。
晚来的风里带着新鲜修剪过草坪的清新气味,尤曼宵在昏黄晚照里一扬头,笑着朝杜明昇说道:“原谅你了。”
杜明昇在晚风里被钉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尤曼宵扛着季函斯走远,他心下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惆怅。
夏天时候的梧桐叶不知缘何又落了一层,季函斯靠在尤曼宵肩上走向校外,说着这树怕是要死了,被她嗔了一眼。
他实在没忍住,低头凑近了问她道:“你喜欢杜明昇吗?”
尤曼宵摇了摇头。
季函斯满足地咧嘴笑起来,走了段路又低头在尤曼宵脸上亲了口,问:“那我呢?”
尤曼宵轻轻掐了掐季函斯的腰肉,硬邦邦的没见他被痛到,只好撇脸不看他。
“说啊。”
“明知故问。”尤曼宵闷声道。
“那我们现在?”
“你不是自己说了吗,你是我正在发展中的对象。”
“对哦。”季函斯一拍脑袋,笑得眼睛弯起来。
“小数的病怎么样了?”尤曼宵又问起来。
季函斯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接近尤曼宵以前扯了些什么谎,说:“还是很严重的。”
“多严重啊?”尤曼宵紧张起来。
“需要你多去陪陪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