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伴着柳条棍的挥动,抽打在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楚平有些怜悯这个半老的老女人,就这么站在这里放给她揍,她也累得这么气喘吁吁。楚平知道自己身体上已出现了很多凸起来的印痕,但这种疼痛比起红亮的烙铁拍在身上,并不算什么。
终于停下来了。
“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叫?”林木氏把柳木丢在地上,一只手拼命地拉扯着楚平的耳朵,让楚平的视线和她的眼睛对视。
楚平紧紧抿着嘴唇。林木氏头发散乱下来,脸上也全是汗珠,她象什么?楚平心里想,象一只发了疯的母兽。
“把我的衣服脱了。”林木氏的眼光锋利得如同打磨很亮的匕首。
楚平没有动。
“给我脱!”林木氏压低了嗓音,但这三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楚平闻见了这几个字里的血腥气。
楚平依旧没有动,牙齿硬硬地扣着咬肌,使他的汗津津的脸有点狰狞。
楚平脑袋里终于“轰”地一响。
原始的**如同万丈飞瀑而下,所有的恐惧、忧虑、犹疑都粉身碎骨。
两个人汗如雨下。
楚平终于站到了床边的地上。
林木氏森冷的目光狠狠地看着楚平的眼睛,楚平觉得这眼光如果是利剑的话,他已经死了很多次。
“啪”——林木氏扇了楚平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觉得四周的青蛙都象是睡着了,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心跳。
女人的眼睛的光慢慢失去了锐利,变得极其复杂,有愉悦?有后悔?有侥幸?有满足?有痛苦?有愤怒?有解脱?有失落?有无助?有讥诮?有无所谓?有有所谓?
楚平看不明白,一个人的眼光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种情感?
这个很少出现在林家大院里的女人,刚才的所做所为让楚平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自己刚刚进入了她,这是事实。虽然这分明是这个女人引诱或者是胁迫他,但如果林富贵知道的话,他真的会扒了自己的皮。
“滚!”林木氏低喝道。
楚平如蒙大赦,赶紧套上裤子。
“下次如果你敢再这样不洗干净就进来,我就用剪刀把你下面的那玩意剪了去!听明白了?!”
楚平答道:“是,大奶奶。”端着水盆逃一般离开了这阴森的房间。
后面每隔一两月,林木氏会令楚平服侍一次,每一次楚平的后背和屁股都是血道道,但楚平每次都能得到发泄,仅管楚平有点惊怕,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得到了快感,和满足,并且,有一种深深的期待!
“师父,你怎么了?”张苟见楚平有些走神。
楚平把思绪拉了回来,“没什么,狗子,我们在林家相逢,虽然那是一个一团糟的地方,狗子,关于林家,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苟有点发懵:“师父,你,指的是什么事?”
“关于林家大奶奶,林木氏的事。”
“那个狠得象狼白得象鬼一样的大奶奶?呵,她每天躲在那座看不见光的房子里,但她精得比猴还精,林扒皮的很多扒皮的主意都是这个女人出的,并且林家的很多银票全是她藏的。我听他们吵过很多次,这女人表面看起来挺文气的,实际上骂起人来那个狠!林扒皮不是她的对手,但林扒皮有一句最狠的话,就是‘你永远都是一个生不出娃的贱货’!”
“不是说她和林扒皮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但一岁时死了吗?”楚平问道。
“师父,你太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了。他们根本就没生什么女儿,这女人是个‘石女’!她们木家也是一个大户,怎么会把女子嫁给林扒皮?林扒皮当初据说穷得叮当响!这女子是一个‘石女’,这件事整个林家大院的人都知道!那个女儿分明就是抱来的,并且哪里是病死的?厨子有一回神神密密地说,就是这个林木氏弄死的!她还常在自己肚子那里安个枕头,装做怀孕的样子,对着空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见过两回。”
楚平一下子用力抓住了张苟的肩:“你真的见过她这样?”
张苟忍着肩上传来的疼痛:“当然!师父,我可以发誓!”
“好。好,好!”楚平把抓着张苟肩上的手放下来。
一根心结终于打开了。
林木氏是那个午后杀戮的最后一个人。
看着满头满身鲜血的楚平,林木氏眼中出现了惶恐之极的神色,还有一种情绪,是的,还有一种:
兴奋!
被压抑在惶恐之下的兴奋!
“我怀上了!哈哈,我怀上了你的!”这女人没有求饶,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楚平看了看血泊中林木氏的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扭成一团。当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没有翻开这个女人的衣摆。
曾经有数次做梦,楚平都梦到了这个女人最后的一句话。
这个女人的最后一句话竟让楚平的心滴了几年的血。楚平这几年不分昼夜地修炼和打熬自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忘记这张脸,忘记这句话。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现在,被张苟轻轻地解开了。
“谢谢你,狗子。”
楚平道,“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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