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随楚风扬来到他的卧房,点亮了灯。
“夫人不必惊慌,我确是受塍玉所托而来。”
“夫君他现在何处?”
楚风扬脑中转了几转,“夫人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何必问得这般清楚?”
酒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全是惊绝之色:“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天啦,真是报应啊!”
“夫人知道塍玉的事?”
“不知为何,这些天来每日梦到夫君,浑身鲜血,让我快逃,我就已猜到他已――,并且这些日子来他们越发打骂得狠了。”酒儿脸上已满是眼泪,”只是他不知我身中毒药,哪里逃得了?”
“是那郑姓男子下的毒?”
“他还没有这个本事,他只是备着有定期的解药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塍腾,我可能这些日子根本撑不住了。”
“你先起来。你为何不劝劝塍玉?”
酒儿一边哭泣一边站起身来,回想和塍玉相识的过往:“我本是三和群的农家女子,姓万,后家里太穷,为了养活几个弟弟,父母狠心把我卖入青楼,那时我才九岁……。”
正因为九岁入青楼,所以青楼里的人都叫她酒儿,久而久之,她自己都忘记了本来名字。酒儿十三岁开始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和各种与人欢好的套路和招式。十八岁时成了青楼的一枝花。塍玉少年时所受折磨实极惨酷,后又被药物催生其武功境界,对他的性功能有很大的损伤,使塍玉有中等的阳萎之疾,多年来在**上极其自卑。塍玉成为铁血暗卫,一次生死搏杀任务后被人拉到青楼,包下酒儿后,酒儿与塍玉共进鸳鸯浴,见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伤疤,激起酒儿母性的呵护和疼爱,酒儿用尽所能并配以药物,尽力刺激塍玉,终于治好了塍玉的难言之疾。塍玉感念酒儿,为她赎身,终怀上塍腾。
“夫君其实深知自己朝不保夕,每日对我和腾儿呵护备至,不想那顾引河为把夫君彻底锁住,不仅给他下了剧毒,也把我们母子送到这偏僻小村,一年之中,会有人带我们母子去见夫君一面。夫君给我的银子我都给了押送我的官差和这东家,想保塍腾平安康健,但我也知道他们留下我母子二人,只是为了能以此要挟夫君。如今夫君已死,我母子二人没有利用价值,且我也知道他们的不少丑事,必是死期将至,小哥你能来此地告知我夫君死讯,酒儿感激不尽,请小哥速速离去,我身中毒药,腾儿年幼必被他们斩草除根,这郑姓东家可有办法联系到城里的官军。”
酒儿说到后面,已然跪倒在地:“公子你快走,再晚恐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楚风扬笑笑。
酒儿大惊失色。
“公子好警觉,竟然可以察觉到我在门外。”郑姓男子的声音。“我已让人告知村长,他已带人过来,呵呵,今晚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楚风扬心里有点郁闷:本不想弑人,现在看来,弑人真的没得选择一对弱小母子,受这种磨难,也算抵了塍玉的罪孽吧。
“腾儿!”酒儿一声惊呼。想起在偏房的儿子。
“塍腾没事,他在窗外。”楚风扬摆了下手,他的神识已可外放,自然知道这个小屁孩已来到后面的窗外。
酒儿一把把窗户打开,从窗下把塍腾抱进来:“你怎么在窗外?”
塍腾说:“我看到王婶到偏房来,以为她要打我,就躲到猪圈里了,天黑她也没找着我。后来见她出去了,就过来找你们了。”
“这位公子!此**和小杂种必死无疑,我看你是一介书生,哎,真是可惜啊。前日子就有信来,让我做了这对贱人,我还在联系买家,不想你这贱人,还想私逃!”郑姓男子洋洋得意,心里想着楚风扬的银锭。
楚风扬轻轻一叹。“你抱好塍腾,我去去就来。”
楚风扬拉开房门,见郑性男子拿了一把弑猪刀,那王氏则左手拿一火把,嘴里不断骂骂咧咧。远处隐隐有不少人影,也有的人是执了火把。当下也不废话,也懒得再看这恶毒夫妻两人,左手一个火球术直接让这对恶夫妻变成黑灰。然后回转房里,对酒儿母子道:“走吧。”
酒儿没有看到楚风扬的神通,有点奇怪外面没有了声响,神色仍是戚然:“小哥,带着我们你走不远,官军应该马上会到。你如是我那夫君所托之人,请带了塍腾离去,让他在一个平静的地方做个普通人吧。”
“官兵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些是村人,我不想多造弑业。哎。先委屈你们了。”
困仙索把母子二人缠了,一闪身出了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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