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道：“你是人类修士，本就是龙族的对手。龙族处置这种地隐蛟，本不喜外人插手，这母蛟的公蛟数万年前已死于吾手，这厮另有奇遇，才能有这种身手。如没有你的功法，吾今日可能也会吃亏，所以不与你战，已是气！”
楚风扬拱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神龙，楚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青龙龙眼一瞪：“还有何事？”
楚风扬道：“涞阳数十年为这两蛟所害，几乎从未下雨，还请神龙开恩，给这里降些甘露。”
青龙大头晃了晃，眼睛露出阴寒之气，“你这修士还这么多事？！吾族降水大耗功法，你是想乘机攻吾？”
楚风扬忙道：“绝无此意。”
青龙道：“你先顾自己罢！有一因得一果，因果互证，你好自为之！”
龙尾一摆，青龙已在百里开外！
楚风扬只得摇了摇头，没想到身列神兽的青龙也如此不通情理。但仔细一想青龙最后的话，心下一惊，莫不是涞阳城的百姓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天的恶事？！
楚风扬降下云头。守在这条石线的人还有不少，都在仰着头看天空，刚才蛟与龙之战，远在数千里外，他们大约只能看到个影子，至于结局，他们是没办法看个清楚的。楚风扬选了一个年纪看起来略大的百姓，把神识伸进了他的记忆。
“快些快些，这些东西夹带进里面不要紧的，鬼都吃不出来，没事！”
“阿爹，这里面有小虫子！”
“小虫子怕个屁啊，你看，我吐口水进去，一搅拌，谁能看得出？人，不能死心眼子，现在这东西好卖，赶紧的！”
“阿爹，这么做甜饼，味道会不会不好？”
“味道不管好不好，你都不会吃，是不是？你管味道好不好有个屁用！只要有人买就对了，现在涞城的甜饼卖出了名气，都城里的人抢着要，你看涞城有多少户人家在做这玩意，每一块饼子都按‘品饼斋’那份量做？那还赚个屁钱？放心，吃不死人！”
“阿爹，别人都这么做吗？”
“你去看看阿斗阿四家里是不是这么做的！”
…………
“阿爹，我们现在卖凉皮？”
“现在这季节，不卖凉皮卖什么？”
“这么做？”
“你个呆鸟，不这么做能赚钱？钱都是一点一点抠出来的，都这么大了，你不明白？掺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脏一点，只要味道好，一样有人吃！”
“前几天，小六说他在外面吃凉皮回来拉了两天。”
“那关你俅事？！这么多人吃了没事，就他有事，他的肚子啥做的？我们做我们的！”
…………
楚风扬默默地再将自己的神识伸进了几位百姓的记忆里，又缓缓地退出来。
涞阳城是一座名闻遐迩的“小吃”之城，以往家家户户都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但看了这几人的记忆之后，楚风扬对涞阳城的“小吃”摇了摇头。
看来青龙的最后那几句话是暗有所指，当所有人的道德崩坏之际，天道自有规则。
楚风扬悄悄地离开了涞阳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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