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洛原地坐下,背靠在一颗十余米高的大树躯干上,正对着鲜血淋漓残破不堪的战场,面无所动,似乎之前的一幕无法在他静止的心灵中留下任何痕迹。
除非他自己想要,外在的惊动再难引起少年内心波动,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便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旁边的汉库克俯腰低首,正对着兰洛,被林风吹动的乌黑曼妙发丝触动着少年的脸颊,有些麻麻和痒痒的。
此时的汉库克竟在树荫下,破天荒地用手帕帮兰洛处理伤口。
“好了,这么快就止住血,果然如我所想,你这个小怪物。”
汉库克如同对待小动物般,将兰洛右脸左上的伤口包裹得粗糙而又凌乱,却一副十分满意的神态,迫使着被动接受“治疗”的兰洛强行夸奖对方几句。
“汉库克,这么快就又要行动吗?我可是才经历一场大战,就不能让我这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多休息一会嘛……”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一会循着气味过来的更可怕的野兽。”
注视着汉克库还算“和善”的表情,兰洛察觉到笑容背后令人惊悚的事实,还是没有坚持己见继续待在原地。而是选择跟随汉库克,快速离开空气中渐渐飘荡着血腥味的土地。
如果岛上还有除狒狒之外的猛兽的话,也该快循着气味过来了吧。
已经离开原战场很远的两人,在树林中仿佛脚不着地地走着。
“我说,这里的野兽真的能让我学会霸气吗?我感觉有些不信啊。”
兰洛边走边问,却引来汉库克看弱智的目光。
“我怎么会知道你最后能不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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