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烙棘无法理解早上六点的世界。
为什么会有人将闹钟定在六点?六点难道不是还处在凌晨吗?
神经病啊!
早起傻一天,为了阻止自己往傻子的方向发展而去,他再次拉过被子将脸罩住,一头栽倒在床上继续睡。
然而半小时后,屋里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鼓声:“砰砰砰嗵嗵嗵咚咚咚——”
这声音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式地回荡在周围的空间里。
这下全屋子的人都醒了。
这鼓声还特别有节奏,大鼓小鼓的韵律交相呼应,听起来还挺好听的,是那种会让人跟着点头抖脚的声音。
就是响得不是时候。
“”汪烙棘将眼睛缓缓睁开,眸色里透出几许生无可恋的意味。
天花板上脆弱的墙灰岌岌可危,飘下几抹细碎的白灰落在他的脸上,他能明显地感觉整张床都在抖。
“这是世界末日吗”
男人彻底被搞崩溃了,额上青筋暴起,有种狂犬病发作的前兆。他估计自己再这么发狂下去,肯定得提前进入更年期。
这是要把老子搞神经衰弱啊呜呜呜呜呜……
“是哪个神经病在敲响你爹的黄泉路啊?!老子报警了!”男人憋不住地骂骂咧咧。
他怒不可歇地一掀被子,光着脚丫跳下床,怒气冲冲地就奔出了房间。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脑袋缺根筋的王八孙子在大清晨扰民!
刚好,住在对面小书房的焦蕉也推门出来。男孩未经梳理的头发有些毛躁,脖子上披着条起了球的毛巾,手里拿着牙刷牙膏,正准备去楼下洗漱。
一看见冲出房间的汪烙棘,他愉快地打招呼:“早哇!汪先生~”
早起的焦蕉精神面貌非常好,似乎没在意那躁耳的鼓声。圆弧形的杏眼里闪着烁烁的亮光,即使他昨晚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啊?早……”汪烙棘挠挠后背,小小声道。
狂躁的他本想大声质问这鼓声从何而来,可一见到面容清新的焦蕉,出口的语调就莫名变得温和了。
男孩的这张脸好像有魔力,甚至比镇定剂还要管用,能令炸毛的汪大明星立刻顺毛。
这是什么焦氏玄学?
气是撒不开了,汪烙棘仍旧对这震动耳膜的鼓声感到郁闷,皱着眉头问:“这什么声音?”
“哦这个啊,”焦蕉伸出食指向上指指三楼,“我姐在打架子鼓呢。”
汪烙棘懵逼了:“…架、架子鼓?清晨六点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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