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看见他老板一夜之间憔悴了这么多,急都急死了,赶紧拿来冰块给汪烙棘冰敷,“啧,赶快按住冰袋,给你这张糟糠脸做个急救!”
这位好助理又泡了一瓶绿茶灌他喝,还给他一刻不停地敲额头,听说这样能去水肿。
“好了别敲了,”汪烙棘把小叶的爪子挥开,“再敲我都要脑震荡了。”
“哎哟我滴祖宗哟,你昨晚上去做贼了吗?”小叶捧着他老板市值几个亿的脸左瞧右瞧,“还是半夜起来翻墙出去蹦迪了?你这黑眼圈都快垂到地上了!皮肤状态也不好!”
汪烙棘无奈举手投降:“本人澄清:没做贼,没蹦迪,失眠了而已。”
一直放空的焦蕉朝这边幽幽地看了眼,从喉咙里飘出一句话有气无力的话:“啊汪先生,你也失眠了啊?”
汪烙棘心虚地应道:“嗯……”
焦蕉心里起了愧疚:该不会是昨晚我哭得太大声,打扰到汪先生休息了吧?
小叶化身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妈子,一个劲儿地念叨:“汪哥你不是碰着枕头就能睡的吗?你看你这脸水肿得。”
汪烙棘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烦躁道:“是个人就都会有失眠的时候。我昨晚水喝多了,尿频尿急总行了吧?”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好好睡觉呢?那眼睛跟自带烟熏妆似的,你今天还要拍广告呢。”
汪烙棘神情怏怏地敷衍道:“多刷点粉不就行了?”
急得团团转的小叶口无遮拦:“米开朗琪罗来了都救不了你这张昨日黄花脸!”
“…你好吵啊,”汪烙棘快被念得厥过去了,“谁能把这胖子的舌头给割了。”
纵使这俩人再嚷嚷,一旁的焦蕉也没什么动静,小小的一瓣苹果,已经被他啃了快半小时了。
男孩眼神有些空洞,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有时会兀自叹气,有时还会悄悄地抹眼泪。
汪烙棘每隔半分钟就瞄他一眼,越看心里就越难受,于是他也有点吃不下了,默默地唉声叹气。
眼见力一流的小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意识到空气中飘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先是想到汪烙棘的性取向,又留意到焦蕉那同款黑眼圈,再结合这两人今早起来都困得跟八辈子没睡过觉似的。噢,吃早餐的时候,汪烙棘还时不时地偷看焦蕉……
短短不到三十秒,小叶发散思维,顺理成章地推理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嘶——?!”他倒吸一口寒气,一双眯缝眼睛睁得跟俩铜铃似的,惊讶地用双手捂起了嘴。
难道说……咱老板把甲方给搞了?!
哇塞,为了以后毁约不赔钱,汪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他说宁愿去当鸭也不做这农贸市场的代言人。
真献身了?!卖一次一个亿?!
小叶这样自顾自地想着,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坐在他旁边的焦蕉,脑子一热地喊了声:“嫂、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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