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喘着粗气,累得满头大汗,连额边的发丝都被浸湿了。他怀里抱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罐冰啤酒。
“给,”焦蕉把啤酒塞给汪烙棘,“解解渴吧。”
汪烙棘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对方的脑袋,无奈笑道:“你傻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今日心愿今日了,”男孩拉着他在院子里坐下,“啤酒能驱赶你的坏心情,那就尽情喝个够啊,坏心情不能留到第二天。”
“我没有什么坏心情,”汪烙棘笑笑。相反,他的心情还因为焦蕉而变得很好。
今晚焦蕉所为他做的一切,让他感觉到对方的在意,还有一颗逐渐向他靠拢而来的心。
院子里花团锦簇,红的粉嫩,紫的浅淡,好几丛绣球花竞相争艳,夜风只那么轻轻一经过,便捎上了花蕊芬芳的清香,赠与这满院子的沁人心扉。
汪烙棘拿了一罐啤酒出来,打开喝了一口:“噗——”
他如一个人形的嘴动喷泉,喷出的啤酒浇灌面前的草丛,“咳、咳咳!”
焦蕉:“…”
“这是什么东西?!”汪烙棘抹了抹嘴,满口都是怪异的味道,像是糖精加菠萝汁兑成的饮料。
“啤酒啊。”焦蕉自在地喝了一口,像个汉子一样打了个震天的大嗝。
“骗谁呢?假酒吗?这怎么是甜的?”
汪烙棘将啤酒罐放到眼前看,院里的灯管也不怎么亮,他只能借着脚边那个灭蚊器发出的幽幽蓝光,看了好久才看清——
“菠萝啤。”
他的眉心皱起来,“这是什么?”
焦蕉:“就是菠萝啤啊,菠萝味的啤酒。”
鉴于上次喝醉后,俩人闹出了盘大的,焦蕉没有买那种有度数的啤酒,而是买了这种介于饮料和啤酒之间的菠萝啤。
他为了汪烙棘的一句“想喝冰啤酒”,跑着找了好几家小卖部,可惜不是没有菠萝啤就是没有冰镇的菠萝啤。直到跑出村子,到了隔壁村才有卖。
这来来回回的,焦蕉跑了能有几里路吧。
“这哪门子的啤酒,”汪烙棘再次尝了口,“这是饮料吧?哪有度数?”
“有的,”焦蕉骗他。
“多少?”
“一两度吧。”
“……是负一两度吧。”
沉默片刻,焦蕉燥了:“你爱喝不喝!喝就安安静静闭上你的嘴喝!!不喝就少在这里叨叨的!”
他今晚的怒火憋了满腔,惯不下去汪烙棘那挑剔的臭毛病了。
汪烙棘吓得一哆嗦,幽幽道:“……其实你的话有逻辑语病,你让我闭上嘴喝,可是闭着嘴又怎么喝呢?”
焦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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