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高傲做了一桌好菜,在院子里设了美味的饭席。伴着入秋的凉爽空气,大家在夜色下举杯畅饮,欢声笑语。
“夹菜夹菜!”
“喝酒喝酒!”
“汪先生多吃一点这个!”
“”
高傲还像以往一样,爱给汪烙棘夹菜、倒酒,汪烙棘竟一点没拒绝,全都欣然地接受。
这个挑剔鬼,似乎变得不同了。
“这个酒好喝,”汪烙棘看着杯里淡橙色的沙扁米酒,生出一点不舍之意。
想当初,刚来沙扁村的时候,他还觉得这酒难喝,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回味上了,也不知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喝上一遍。
听他这样说,高傲来了个暴发户式热情:“汪先生,等你走的时候,带二十瓶沙扁米酒回去。到时我给你装好了,你拿回家喝,不够就给我打电话,我找焦蕉给您送去。”
“二十瓶……”汪烙棘连连摆手,“太多了。您不要太客气。”
“不多不多,”高傲想了想,认真建议道:“用瓶装会不会少了点?不如用桶吧。”
汪烙棘:“…”
这人开酒厂的吧?
饭菜下肚,酒也喝了不少,乘着两分酒意,汪烙棘把手肘杵在桌上,斜斜地托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焦蕉看。
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看,久久地看,像在欣赏一件华美昂贵的宝物。
他这目光太过火热,焦蕉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便随便扯了个话题聊:“汪先生,你什么时候走?”
汪烙棘很想笑着调侃“你就那么希望我走”,但他真的笑不出来,心里堵得慌,最后只说,“后天吧。”
焦蕉几乎是冲口而出,“这么急?”
“嗯,”汪烙棘解释,“过两天就要复工了,回去还有挺多事情要处理,有整个团队在候着,他们都安排好了。”
“我懂。”焦蕉小声地应着,像一个懂事又会为人着想的小孩。
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周遭都是欢颜笑语,高傲和林姨在唠家常,小叶在扮鬼脸逗焦花笑,远处不知是哪户人家在放烟火,一个接一个地绽开,照亮了一小片漆黑的天幕。
只有他俩,相顾无言。
焦蕉好想扑进汪烙棘的怀里,说一句“舍不得”,但用撒娇来留住一个未来可期的人,这是不应该的。
汪先生,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拍戏,广告,赚很多很多的钱,享受滋润的好日子。每天都保持帅气,每天都开开心心。
焦蕉踌躇着,小心翼翼地问他,“您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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