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姜明尧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汹涌,太阳穴开始一突一突地发疼。
半个月后,一中例行的秋季全校大体检开始,一辆辆体检车开进了校园,无数志愿者协助校内同学进行常规检查。
“医生轻一点,我怕痛。”一个男孩伸出自己精壮的胳膊,脸上是生不如死的表情。医生手里的针头还没凑近,周围人就听到好一阵鬼哭狼嚎,活跟男孩是去受刑似的,医生很是无奈道:“同学,我这还没扎呢。”
车上顿时响起了哄堂大笑,殷明麓白了男孩一眼,捂着自己手臂上的棉签道:“郑江宁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怂成这样,比其他班姑娘哭得还惨,以后走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我从小就晕针啊!”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再不打,我可走了啊。身高体重视力还没测呢,等你好了,到时候过去又是老长的队伍。”殷明麓冷酷无情地道,从板凳上站起,似乎抬腿就要走。
“哎,等我!”害怕被好友丢下,郑江宁果然很快就妥协了,眼一闭,心一横,结束了这场“酷刑”,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走路都是飘的,这副模样更是惹来少年好一番嘲笑。
见自己胳膊不出血了,少年四下看了看,寻找那种医疗专用垃圾桶,想把手中的棉签丢了,这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同学,废弃物交给我吧。”
少年抬头一看,此人个头高瘦,戴着一副眼镜,脸戴大口罩,胸前挂着志愿者牌子,正朝他伸出一只戴手套的手。
以为对方是好心帮自己,少年便没多想,把棉签放进来人的手中,道了声谢后,带着同伴扬长而去。
留下那个志愿者,持着那根染血棉签,眼神闪烁不定,再想到自己收集的父母头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真相。
第66章
当医院的结果出来后, 手持着报告, 姜明尧好一阵头晕目眩, 只有勉强扶着墙根才让自己保持冷静, 但心头却有一股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之感。
接下来的日子, 姜氏夫妇发现自家儿子沉寂了许多,模样看着更加老成稳重,但却冷言寡语, 常常一个人在房间待着, 直到几个小时过去。
夫妇俩忧心忡忡,但只以为儿子在为毕业出国的事宜忙碌,怕扰了对方思绪, 于是不敢多劝,只能在具体行动上多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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