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恪拿过来一看,连着两个未接都是谢栗打的。他皱着眉头回拨过去,面色不善地看了肖助理一眼。
肖助理汗都快下来了。
谢栗打的是谈恪的工作手机,以前他从来不打这个手机。肖助理没法判断这通电话是真有事还是打错了,里面开会正谈到关键的地方,他哪敢用这种事情进去打断。
电话拨过去,谢栗也没有接。
谈恪收起手机,领着人回办公楼。
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开过来。肖助理眼尖,老远看见车玻璃上头贴的那张蓝黄相间的核科院通行证,心里咯噔一跳:“老老老老板,老爷子来了。”
他话音刚落,车已经开到跟前。
谈启生不等车停稳就气势汹汹地推开门一步迈下来,吓得司机和在场所有人都差点心脏停跳。
“谈恪!” 一声中气不怎么十足的怒吼接踵而至。
肖助理忍不住打了个颤。
在长鲸,比老板更可怕的存在就是老板他爹。但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老板他爹,所以老板他爹的可怕也只是长鲸的都市传说罢了。
但肖助理倒霉,每回谈启生来长鲸都能让他赶上,而且次次身处前线。
谈启生最看不得肖助理鞍前马后伺候谈恪的样子。每回他来骂谈恪,必要先拿肖助理做个药引子。
肖助理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一般人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都要去烧香了,偏偏谈启生看自己的儿子左看右看不顺眼。
肖助理赶紧迎上去要去搀谈启生,谈启生一手给他挥边上去:“用不着,老头儿自己能走。”
肖助理讪讪一笑,赶紧蹿到前边去开门按电梯。
等把老板和老板的爹送进会客室,肖助理衬衣里面的短袖衫都被汗打湿了。没等他擦擦汗,底下前台又打电话上来,捂着话筒声音小小的:“肖助,老板娘来了。你要是有空就下来接一下吧?”
肖助理回头看看会客室大门和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的咆哮声,心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谈启生一激动就连咳带喘。
谈恪抱着胳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我又没有答应宋家人什么。再说医生反复交代,叫您不要情绪激动。”
谈启生咳完了,喘平气:“没有你和宋濂那一家子来来往往的,他们能把这种歪脑筋动到我的头上来吗?”
谈恪心里也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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