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谢栗拿膝盖和一只手抱着一个大箱子,用另一只手手姿势艰难地接电话:“我在搬东西,不方便,一会说吧,先挂了。”
谈恪疑虑重重,结果后面紧跟着开会,开会和开会,他再没能有功夫分神出来关心一下,直到下班前他收到一张照片。
“行了,给我吧。” 谈恪打断了做汇报的经理,“我自己看就行了,你们早点下班。”
经理还以为自己哪里又出错了,结果一看这位爷,竟然也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的意思。
谢栗给谈恪发了一张照片,意思是问他的东西要放在哪里。没想到谈恪回了“等我回来”四个字,就没下文了。
谈恪回来的时候,谢栗正在厨房洗碗,收拾昨天的烂摊子。
他听见开门的响动,还来不及把手擦干净出去迎,谈恪已经大步走进来,一下子把他头下脚上地扛起来,直直扛进了客厅。
谢栗蹬着腿大喊:“胃胃胃要掉出来了。”
拖鞋全掉了
谈恪笑着把他放下来,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今天难受吗?”
谢栗立刻想起他昨天被人按着腰摆弄的情境,红着脸拿光脚丫子去踩谈恪的肩膀,答非所问:“我把东西搬到你家来了。”
谈恪故意逗他:“现在我知道你真的不难受了。”
谢栗听出言外之意,气急败坏,跳起来就要打人。小男生看着瘦但是劲一点也不小,被捶一下还挺疼。
谈恪嘶地抽气,半真半假地捂着肩膀。谢栗还真以为自己没轻重把人打疼了,赶紧坐起来去扒谈恪的衬衣:“让我看看 -- ” 结果被人反手抱住,捏着脸亲了下来。
最后还是谈恪有些理智,硬抓着小男生的肩膀把人推开。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分别倒在沙发里。
谢栗两眼失焦地盯着电视墙,手抓着谈恪的手,不自觉地绕着谈恪的手指打圈。
空气浓稠得像一大锅融化的太妃糖,谁也不说话。
谈恪喘匀了气,偏过头去看谢栗。
当爱一个人时,这个人就是无一不好的。他现在看着谢栗,挑不出什么缺点,也想不到自己未来会因为什么而想要离开谢栗。他还有许多计划,许多期望,想和谢栗一一去实现。
谢栗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开口叫他:“谈恪。”
谈恪伸手去搂他,权作回应。
“我出国以后,你会很寂寞吧?” 谢栗转头,样子里有点忧愁,“我下午上论坛去看了很多帖子,我想看看那些出国的人最后去哪了。”
“你以后基本都会在国内,我自己也没想过要在国外生活很多年,所以我觉得如果最后我要回来的话,就得从现在开始早早打算以后的规划了。”
气氛有些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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