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缓估摸着自己以后没有好觉睡了。看着应急远去的背影,暗啐了一声老狐狸。
近几日太子不在书房,新棠难得度过了一段&a;ldq;入职&a;dq;前的适应期,如果身边不是时时跟着条&a;ldq;尾巴&a;dq;就更好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去打个水,发现拎水的那个小宫女竟然给她行礼,她琢磨着太子身边的侍女是不是都这么大牌,结果小宫女对着她甜甜的叫了声&a;ldq;缓公公&a;dq;。
一扭头便见那个叫缓公公的瞪着个眼睛,一脸不善的跟在她后面,并且她走哪儿,他跟哪。
新棠:
新棠友好的上去问安,结果对方给了她一个&a;ldq;你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a;dq;的眼神,新棠恨不得对着水自照一下,看看自己脑门上是不是贴了个惹事精三个字。
这种被监视的情况结束在太子正常上书房点卯、新棠正常当值之后,至于有没有背地里监视不好说,反正别明晃晃的就好了,她胆子小,受不住。
新棠发现她对太子产生了一种近乎感恩的感情,这种感情支撑着她在得知晚上要上书房值夜的时候无比的顺从。
行安殿的门合着,新棠曾数次徘徊在门外,最后都是衣砚代她推开了这扇门,其实,她是感激她的。
如今,她被人推了出来做筏子,怎么佛都无济于事了,既然这样,新棠对着门上活灵活现的雕花深呼了口气,那那就该干嘛干嘛吧。
行安殿内点了三盏灯,靠南边是太子日常写字的地方,一个黑色实木足有两人长的大书案,书案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张沉睡的白虎。
北边到正中央全是一排一排的书架,只在靠窗的地方放了张贵妃塌。
太子此刻正斜靠在贵妃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殿门上倒映出来的脑袋,手边的《山河志》将近末尾,太子顺手合了书,闭上眼睛小憩。
新棠推门进来,先是被那规模宏伟的藏书惊了一惊,紧接着便看到了躺在贵妃塌上的太子。虽是松松的躺着,也丝毫不见随意的凌乱,反而更像一幅极有气势的画,贵气逼人。
突然间的哗啦声打断了她的沉思,一抬眼,太子放在手边的《山河志》被风吹到了地上,新棠和那本书大眼瞪小眼,那,那就先捡书吧。
轻手轻脚的捡起来往书架那边去,一行行的看过来,大多都是些史书、经书、策论偏文史的东西,没见着哪里是放这些游记的,正打算再找一遍,耳边蓦的响起了一道清泠的声线。
&a;ldq;倒数第二排,第三格。&a;dq;
太子不知道何时醒的,此刻正背着手站在书桌前看新棠踮着脚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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