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新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a;ldq;那日多谢公公请来赵嬷嬷救我一命,以后公公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提,新棠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a;dq;
应缓摆摆手,笑得极有深意,&a;ldq;不敢当姑娘一声谢,我都是按殿下的吩咐做事,殿下想救你,自然不会让你有事,至于这恩,姑娘还是找殿下报吧。&a;dq;
新棠默了。
得益于大娘的精心照料,那日她晕过去前说的话或许是营养太好,很悲催的一字不漏的与记忆重合了,徘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她晚上没事就捧着脑袋苦想太子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芯子里换了个人,想来想去也没得出个结论没说,整个人倒是越来越忐忑。
只是醒来之后,太子便不大搭理她了,让她无迹可寻。即便如此,他说出的话还是算话的。赵嬷嬷又来了一次开了几幅调理药,再之后便换成了李太医。
随着病情渐渐好转,沉香和宜春宫好像从她生活中消失了痕迹。
其实她也想通了,若是太子真要害她,为何又几番周折的吩咐赵嬷嬷和李太医给她治病呢,当朝太子虽说不受宠,也不至于到以救人为乐趣来打发时间吧。
况且还有水下那次,她当时虽筋疲力尽,但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身后的人不是应缓,私底下试探的问了他,他却好像比她还懵懂,新棠一时拿不准心里的猜测是对是错。
唯一可以的确认的是,那块她一直紧紧攥着的玉佩被奉到了太子手里。
太子确实不是个苛待人的主子,因为他根本不怎么搭理人,整日里除了看书练字就是下棋。平心而论,忽略那日出现的有些刻意的玉佩之外,倒真的算得上是个大度的主子,至于那块玉佩后面暗藏的是不是杀机随它去吧,脑袋真的要走的时候,她应该也留不住的。
几死几生的还要死命捂着马甲不被扒,太累了,凑合过吧。
赵嬷嬷的药倒是管用,几幅药喝下去,这双入冬以来就一直冰冷的手,冷得也没那么顽固了,这一会儿捂在袖子里,生出了点热气儿。
她把手抽出来,往应缓面前一伸,大方道,&a;ldq;公公,给。&a;dq;
应缓被那双青葱玉指带出的光一闪,便见眼前的手掌里多出了一颗红枣。
枣在下人中间是个稀罕物,平日里承安宫也不常有,想是最近膳房那群人见承安宫这个热灶烧起来了,想紧赶着过来添把柴,他一笑算是领了新棠的好意,&a;ldq;太监们不好这个,姑娘还是自己留着吃吧。&a;dq;
新棠原本是想分享个小零食来着,哪想到那么深,不好意思的把手收了回来,许诺道,&a;ldq;那下次我再给公公带点别的。&a;dq;
闲谈间,前面的雪烛扫完了地正打算回宫女所,新棠赶忙快步上去拉住她。
两人久不见面,有许多话要说,新棠略过了这阵子鬼门关的两次险遇,挑了些好的话说了,只是沉香的事却瞒不住,只得把她来的意图说了。
雪烛听完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后怕的捂了捂胸口,怒道,&a;ldq;我才不信什么贵妃对你好的鬼话,她肯定是来挑拨你和殿下的关系,见挑拨不成,索性对你下杀手。&a;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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