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生看了她依旧包扎着的胳膊一眼,凝着深力的一刀下去,雕了只活灵活现的凤目出来, 他吹了吹木屑,不疾不徐道, &a;ldq;不必去了, 外面有人在找你。&a;dq;
新棠脚步骤停,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急急问道,&a;ldq;人在哪?&a;dq;嗓子干干的, 还有些哑。
陈阿生拎过旁边的壶,拿过一只破了一个角的碗倒了一碗药放在桌子的一角,示意她先喝药。
新棠毫不犹豫的拿药碗一饮而尽,末了擦了擦嘴,期待的望着他。
陈阿生放下手里的刻刀,定定道,&a;ldq;你若是想丧命,就尽管出这个门,反正我是不会去给你收尸的。&a;dq;
新棠一滞,&a;ldq;什么意思?&a;dq;
&a;ldq;意思就是,外面现在有人追杀你。我不知道你在出宫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现在出去的话,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你,你若一现身,必死无疑。&a;dq;
那日的蒙面人来势汹汹,根本不像是可以好好说话的。
这个消息如一盆泠水浇在了头上,新棠少有的冲动过后,扶着墙抱着手臂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宫中形势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了,太子此时被囚禁无法抽身,她不在宫里的消息怕是也在宫里传遍了,那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建安帝?赵贵妃?三皇子?
新棠分析了现下自己的处境,孤立无援,唯一拥有的自由还是躲藏着偷来的,可对比此刻身陷囹圄的太子,她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此,她心里突得一个激灵。
太子被废也就前几天的事情,长叶和应急还有董掌柜等人的消失也是在太子被废的前后,建安帝降罪之后,仿佛一夜之间这些与太子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得了命令似的与她断了联系。
新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太子在关键时候斩断与她的一切联系,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现在的承安宫定是身处漩涡的中心,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以太子缜密的心思定想到了这一点。
想要对她不利的人会通过太子的痕迹来找她,太子这样置之不理,打的就是谁也找不到她,她反而安全的心思。
想到刚刚陈阿生说的追杀她而无果的人,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新棠心里划过一阵细细的、尖锐的痛意,她后悔在太子最困难的时候,与他失了联系,没能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共难关。
泪水没有节制的想要冲出眼眶却生生被她仰头逼了回去,为什么要这样,原本两个人可以相忘于江湖了,可冥冥之中总是有条线又把他们圈在了一起。
新棠最怕自己对不起别人,钱好还,可钱买不来人情。
她擦了把脸,慢慢的起身坐在了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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