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妃下了剂猛药,戳到了建安帝最在乎的地方。
建安帝自继位以来,外有临安王御敌,内有先帝留下的肱骨之臣佐政,于国事上一向没费到什么心力,后宫也鲜少有勾心斗角、迫害子嗣的阴私发生,这也是他自认为比先帝出色的地方。然而今天所听到的话,彻底颠覆了他对自己一贯以来的认知。
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深受他宠信的贵妃,一个是独得过他专宠的梨妃,都是曾日日夜夜酣睡在他身侧的枕边人,他如今才发现,自己竟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们。
建安帝有些累,不想再看眼前的闹剧,&a;ldq;来人!&a;dq;
福禄一直在边儿上候着当个隐形人,此时听见音儿,挥一挥拂尘麻利儿的上前道,&a;ldq;奴才在。&a;dq;
建安帝揉了揉眉头,&a;ldq;宣朕的旨意,贵妃赵氏,即日起打入冷宫,此生不得探视、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梨妃兰氏,押入大牢,听从发落。&a;dq;
一日之间,掌权后宫的贵妃赵氏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后宫惯常看她脸色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变得更加谨小慎微起来。
建安帝许是受了刺激,连夜让人搜查了后宫了嫔妃的宫殿,搞得宫里人心惶惶,连门也不敢出,唯一的清净之地只有承安宫了。
承安宫外的禁军被抽调去了后宫,临安王趁着建安帝和禁军都无暇分身的时候,又来找了太子,这次没人拦他,临安王拎着两壶小酒直接去了太子书房。
太子近日心情颇好,与临安王对饮竟起了调侃的心思,&a;ldq;王叔好福气,赶上了一出好戏。&a;dq;
始作俑者藏在暗处拨弄棋子,如此的云淡风轻,临安王无奈的一笑,&a;ldq;当真是精彩的紧,殿下当日没在也不打紧,这戏在殿下的脑海里怕是排了不知多少次了。&a;dq;
宫里最近人人自危,怕一不小心就触了建安帝的霉头,建安帝这两日也没上朝,每晚都疑神疑鬼有人要取他性命。
&a;ldq;太医诊脉说,陛下像是受了刺激,得了癔症。&a;dq;
这癔症可大可小,已经连续好几天里,侍寝的宫妃竖着抬进去、横着抬出来,香消玉殒了。
太子轻抿一口酒,面色寡淡,对临安王的话未置一词。癔症?他这个父皇远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脆弱,再者,癔症又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临安王见他无动于衷,问道,&a;ldq;眼下事情已经按殿下的预想再发展,朝臣也为陛下的病症争论不休,殿下何不趁此机会出来主持大局?&a;dq;
建安帝的病情已经透露出了风声,陛下有恙,储君未立,人心必然动荡。三皇子远在北境,临安王觉得太子趁此机会把握朝政,正式与三皇子对立,才是当下最有利的抉择。
太子听完他的话,挑了挑眉,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a;ldq;王叔刚刚说父皇后生病的消息已经透露出了风声?&a;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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