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转移了话题,&a;ldq;北境现在,情况如何了?&a;dq;
建安帝的声音和他保养得宜的面容相比,更显老态,太子看他的眼神充满着同情,慢慢道,&a;ldq;李献淮在北境拥兵自重,蛮夷人入南岐如入无人之境,父皇对这现状可还满意?&a;dq;
太子一丝遮掩也无,丝毫没有去考虑病中的建安帝能否经受得住打击,往近前走了两步,接着道,&a;ldq;太医说了,父皇急火攻心,又有旧疾需得好好休养,不可操劳国事。父皇还是听太医的话早日上朝吧,毕竟,在三弟带铁骑踏平宫门之前,那龙椅是您最后一次坐了也说不准。&a;dq;
&a;ldq;你逆子!&a;dq;
这话过于凉薄和大逆不道,建安帝一张脸憋得通红,急速的咳嗽了几声,清冷的室内更添了几分萧索。
太子冷眼在旁边瞧着,待咳嗽声渐渐平息之后,才淡淡开口道,&a;ldq;子不教、父之过,儿臣正是把您交给会儿臣的原原本本的还给您而已。父皇千万别把自己误认为是盛世明君,您不过是一个软弱昏庸、守成不足的权谋家罢了,今日的南岐,今日的北境,是您一手促成的,因果循环、苍天饶过谁!&a;dq;
建安帝躺在床上抽搐了几下,努力挣扎着想去够床边的剑,却只是徒劳无功,睁着一双眼怨毒的盯着床边的太子。
门外有脚步声,长叶端了药进来,太子退后一步示意长叶喂药。
建安帝抗拒不配合、药汁摇摇晃晃撒在了床被上,长叶劝说不住只能求助的看向太子。
眼前的景象和数年前重合,同一个地方,同一张床榻,只不过喝药的人是熟睡中的母后、灌药的人是此刻正躺在床上的建安帝,当时十岁的他,也是如现在这般,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
时间,埋葬的了记忆,却埋葬不了曾经犯下的罪行。太子双手背在身后,眼里尽是冷漠,&a;ldq;灌。&a;dq;
长叶是有功夫的,得了太子的吩咐,也不再手软,捏着建安的下颌,把药一股脑的顺着喉咙倒了下去,待嘴里看不见药汁了,才松开了手。
&a;ldq;殿下,陛下已经服药了。&a;dq;
太子点点头,站在原地道,&a;ldq;父皇,您保重身体,儿臣过些日子再来看你。&a;dq;
说罢不管建安帝有没有听到,转身带着长叶离开了。
太子走后,昔日守着承安宫的禁军副统领谢正被调来看守康元宫,禁军本就是归天子调遣,太子这一番安排众人觉得合情合理,有个别声音冒头说太子大逆不道的也被迫消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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