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棠觉得自己猜得是对的,这道门外肯定有蛮夷人的军队驻扎着。她看了太子一眼,利落道,&a;ldq;怕!&a;dq;
太子极轻的笑了一声,新棠听在耳朵里,不争气的脸红了,实话实说而已,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a;ldq;不怕。&a;dq;太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她之前说&a;ldq;怕&a;dq;的时候那样,干脆的把她推了出去。
新棠:&a;ldq;\&a;qt;
你最好有什么非让我出来不可的理由!
石门外面亮光大盛,新棠本以为看到的是蛮夷人肃穆的军队,拿着弓箭随时射人的恐怖场景,不曾想这里竟是一个空旷的石台,约小半个山宽,最让她惊讶的是,这里竟然已经下起了雪,石台上已经堆起了后后的一层雪,从里面看到的光亮便是白雪折射出来的银光。
千石竞秀,百峰峥嵘,再以这飘飘洒洒的雪花作点缀,这景色当真是千金难求。
太子背着手在旁边道,&a;ldq;本殿下可未曾食言。&a;dq;
没食言就没食言,怎么听这口吻有些怨念,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出尔反尔的事一样,新棠理直气壮的把之前在宫里小心翼翼讨生活而随便说大话的事情翻篇,假装自己当初什么话也没说过。
美景醉人,她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伸开了胳膊,想学着前世那样,对着崇山放开嗓子高喊几声。她才刚到栏杆边儿上,刚做了手势,便被太子一把捂住了嘴,一低头见着下面的景象,惊得生生忘记了动弹。
这座山谷之间流经一条河,石台的正下方不是什么惊涛骇浪,而是成群结队的人,仔细看,里边除了蛮夷人之外,南岐人也不少,眼下正挑着一筐又一筐的碎石,挨个的往绳子上系。对面的石壁上还挂着一排人,绳子便是从那排人手中放下来的,一条绳子系了一半满,便会被抛向对面,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这块石台下面,肯定也是密密麻麻的人。
她惊疑不定的回望太子,却见对方脸上只有洞察过后的波澜不惊。
新棠慌不择路的后退几步,难以言表的震惊让她说话都结巴起来,&a;ldq;他们这是要干什么?&a;dq;难道是要筑一道水长城起来不成?
太子摇摇头。
新棠见太子也不知道,心里更慌了。太子好笑的摸了摸她的下巴,竟还有心情调侃她,&a;ldq;以前在宫里见你胆大包天,怎么到了北境变得这般不惊吓了。&a;dq;
新棠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嘴张了又合,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子拉着她转身,新棠这才看到背后的墙上绑着两个人,嘴里用一团雪球塞得圆滚滚的,冻得连眼睛都发青了,想来正是刚刚从狭道出来的那两个人,太子还留着他们性命。只是这用雪球塞嘴的招儿真挺出其不意的,新棠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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