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亮而炙热,带着克制的期待。眼睛的方寸之地,除了她,皆是空白。
新棠似被盅惑了般,乖巧点头。
这嫁衣是用最为名贵的落霞锦制成,层层叠叠的,新棠之前说不想穿也是有道理的。而此时,太子却极有耐心的一层一层的为她披上这件独一无二的嫁衣,仿佛是在打磨一件极致珍稀的宝贝。
两人气息环绕,手和身体之间相互挨着、似有若无的摩擦总是快速的来,慢慢的走。待最后一根腰带环在腰间的时候,新棠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和衣服是一个颜色了,可是太子还不放过她,像是不知道她的窘境似的,低头问她,&a;ldq;脸怎的如此红?&a;dq;
这般逗弄之下,终是惹得新恼了他,面上笑着,脚下却毫不留情的照着太子的皂靴踩了上去。
太子面色不变,甚至为了让她更顺心,还掐着腰把人往上抱了抱,干脆直接让她直接站在了自己的脚上,嘴里却没绕过她,&a;ldq;这般顽皮,可是要付出代价的。&a;dq;
说罢,狠狠的吻了上去。
嫁衣如火,肌肤胜雪,惊心动魄的美,这张脸虽早已在太子的心上烙了印,可每每见她不同的面貌,总会像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心头都有不同的悸动。知道尚衣局把嫁衣送来之后,再批奏折竟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眼前总是浮现她穿着嫁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样子。
终于,还是没忍住出了宫。他想,他真是着了魔了。
太子很快察觉到了新棠的心不在焉,原本的疾风骤雨很快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哑声问道,&a;ldq;有心事?&a;dq;
新棠把头埋在他怀里,有些怅然,&a;ldq;殿下,我害怕。至尊之位向来是曲高和寡、身不由己,我怕嫁与你,我不再是以前的新棠,你也不再是以前承安宫里的那个太子殿下,你会有后宫三千,有数不清的佳人相伴,有指点不尽的江山,有操劳不完的国事&a;dq;
而我,也怕我会变成拈酸吃醋的悲情女子,怕嫉妒会让我面目全非,怕我最终变成了我自己最为讨厌的样子。
话未完,太子一只大掌稳稳的盖了上来。
新棠抬眼,对上太子那双清明的眼睛,下一刻,便听他道,&a;ldq;你说的这些,我比你还怕。&a;dq;
&a;ldq;怕我高处不胜寒却没有你在身边,怕我身边有诸多恼人的莺莺燕燕却没有你出面帮我阻挡一二。你看,没了你,我竟连这个皇帝也做不下去了。&a;dq;
新棠的重点放在了&a;ldq;阻挡&a;dq;二字上,她瞠目结舌,&a;ldq;这好没道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后宫为何要我出面阻挡?&a;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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