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一路都在思量,回家之后还将计划写出来。
她记起前世之事后便缠着兄长们学写字,有前世记忆在,她进步一日千里,除字丑些外,一年能认能写的写的字比别人十年还多,弄得两位兄长大喜过望,直言她天分过人,过后又可惜她并非男儿之身,不然家中后继有人。
范溪这头忙着,范远瞻上了山,先在山中逡巡了一遭,而后又沿着前几日发现的踪迹,进山打野猪。
怕碰上老虎,他未进山进得太深,只在边缘几座山走。
在山上走了三个多时辰,他在某个山坳歇下,从背筐里拿出范溪给他带上的饭菜,不由笑了一下。
范溪将饭装得十分严实,大瓦盆里全是扎扎实实的饭与菜,未带一点汤汁。
许是怕饭颠簸倒出来,她在瓦盆上覆盖了两张大干荷叶,盖一张荷叶便用绳子严严实实地绑一道,两张荷叶绑在上头,他这上山下山,居然一点饭菜都未漏出来。
揭开荷叶,范远瞻拿出装了水的竹筒,果然,里头装的亦不是清水,而是满满的冬瓜蛋花汤,汤清料足。
范远瞻迎着风吃完,竟吃出了惬意。
饭饱汤足,范远瞻从背筐里头拿出刚在山下砍的竹子,细细地把这些竹子削成篾条,而后放进背筐,去追那只野猪的踪迹。
他箭法准,人又胆大心细,十次打猎九次都能满载而归。
这次亦如此,经过五个多时辰的追逐,从日出一直追到日落,今日总算把那半大的野猪射死。
范远瞻将野猪背在后头,背筐背在胸前,赶在日落前将野猪背去常去的那家酒家卖掉,换回三百一十七文钱并一只烧鸡,匆匆赶回家。
一家人都已在家,都等他用饭。
范远瞻放下背筐,范溪端着脸盘手帕过来,低声问:&a;ldq;大兄,今日怎么那样晚,你未伤着罢?&a;dq;
&a;ldq;没,我心中有数。&a;dq;范远瞻洗了把脸,压低声音问:&a;ldq;娘可有起疑?&a;dq;
&a;ldq;娘下午念叨你辛劳,应当并未起疑。&a;dq;范溪跟他说了会话,确定他并未受伤后,提着他的背筐往后走。
范远瞻叫住她,&a;ldq;溪儿,里头有只烧鸡,须得拿出来吃。&a;dq;
范溪拿出来,&a;ldq;家里有鱼,怎么还买了烧鸡?&a;dq;
范远瞻勾唇,&a;ldq;今日高兴,庆贺一番,天冷,今日吃不完便明日吃罢。&a;dq;
范溪狐疑望他一眼,乖乖拿着烧鸡往屋里走去了。
范积蕴凑过来,&a;ldq;大兄,你高兴甚?&a;dq;
范远瞻揽住他肩头,&a;ldq;待会你便知,家里还有朱砂罢?&a;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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